“走后能写信来?”她问。
“能写。”说,“如果能从那里寄信话。”
女孩和每人半喝掉瓶底最后剩葡萄酒。
“现在几点?”问。
“半夜。”她回答。
“又旧又寒伧,本想换掉来着。”
“还是这样好。”
“那就不动它。”
随着克劳斯比哼唱《少年丹尼》。
“喜欢这首歌?”
切都发生在过去。”闭着眼睛说。
“当然,”说着,她从手中拿下酒杯,像剥豇豆筋那样个个慢慢解开衬衫扣。
“何以见得?”
“因为知道。”言毕,口吻在赤裸前胸,长长头发落在腹部。“统统都是过去起发生。不过来回兜圈子而已,对吧?”
依然闭目合眼,把身体交给她嘴唇和头发,品味其感触。想鲈鱼,想指甲刀,想洗衣店门前长凳上蜗牛。世界充满数不胜数暗示。
“喜欢。”说,“上小学时次口琴比赛吹过这首歌,还得奖得打铅笔。过去口琴吹得无懈可击。”
她笑道:
“人生这东西也真是不可思议啊。”
“不可思议。”
她从头放《少年丹尼》。又随着哼唱次。唱完第二次,心头不由阵悲凉。
睁开眼睛,悄然搂过她,手绕到背后解她胸罩挂钩。没有挂钩。
“前面。”她说。
世界确在进化。
们冲罢淋浴,起裹着毛巾被听克劳斯比唱片。心情畅快至极。女孩头发漾出洗发香波气味儿。沙发虽然弹簧稍硬但仍不失上等沙发,乃是做工讲究时代遗物,散发着古时阳光气息。确曾存在理应提供这种沙发美好时代。
“好沙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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