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约不错。”说。
接着,们又起俯视镇容。钟塔也好河也好桥也好围墙也好烟也好,统统银装素裹。目力所及,只有瀑布般自长空洒向大地茫茫雪幕。
“你要是可以,继续前进好?”影子说,“看这情形,估计看门人已不再烧独角兽,提前收工回去。”
点头起身,拍掉帽檐上雪。
雪,又啪啪啦啦抖下地面。“开始就凭直觉感到这镇子必有隐蔽出口。不久变得坚信不疑。为什呢?因为这镇子是完全镇子。所谓完全必然包含所有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这里甚至不能称为镇子。而是更富于流动性个综合体。它提示所有可能性而又不断改变其形式,维持其完全性。换言之,这里绝不是固定封闭世界,而是在运动进程中自成统。所以,如果要找出逃路出口,出口就会出现。说你可明白?”
“明白。”说,“这点昨天刚意识到,就是说这里是充满可能性世界。这里无所不有,又无所有。”
影子坐在雪中盯视脸,稍顷默默点几下头。雪势变本加厉,看来场新大雪正朝镇子逼近。
“假如某处存在出口,那剩下问题就是如何逃跑。”影子继续道,“首先设想从城门跑。然而即使能够跑出,也难免被看门人马上抓住。那小子对那带草本都如指掌。何况城门那个地方,大凡有人策划逃走,首先想到必是那里。出口不可能那轻易地被人想到。围墙也不行,东城门更不行。那里堵得严严实实,河流入口也拦着粗栅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这样来,剩下便只有南水潭——可以同河流起逃离镇子。”
“绝对有把握?”
“绝对。凭直感看得出来。其他所有出口全然无隙可乘,惟有南水潭听之任之地扔在那里,围栏也没有。你不觉得蹊跷?他们是用恐怖围起水潭。只要置恐怖于不顾,们就能战胜这座镇子!”
“什时候意识到?”
“第次看这条河时候。看门人曾带到西桥附近去过次。看见河就觉得这条河根本没有敌意,水流充溢着生命感。进而心想只要沿着这条河置身于水流之中,们就定能离开镇子,以原来面目返回原来生命。你肯信这些话吧?”
“可以相信。”说,“相信你话。河流有可能通向那里,通向们离开世界。如今也能够点点记起那个世界。记起空气、声音和阳光。是歌曲使记起来。”
“至于那个世界是否美好,也不得而知。”影子说,“但起码是值得们生存世界。既有好,又有坏,还有不好不坏。你是在那里出生,并将在那里死去。你死也消失。这是最为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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