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采访。别说国媒体驻东京记者,即使日本记者也见不到他。但对于见他还是颇有信心,因为毕竟是译者而不是记者,况且村上本身也搞翻译即也是译者,也跑去见过原作者,自当理解译者心情。实在见不到也不至于抱憾终生,因为钱钟书老先生早已开导过们:鸡蛋好吃就行,何必非得见下蛋鸡。
当然实际上见到这位著名作家。总说来,村上和想象中差不许多:灰白色牛仔裤,三色花格衬衫,里面件黑T恤,挽着袖口,小男孩发型,再加上没发胖中等个儿,确副“永远男孩”形象(村上认为“男孩”与年龄无关,具备三个条件即可:1,穿运动鞋。2,每月去次理发店而不是美容室。3,不自辩解。并认为自己基本符合,尤其1、2两条),就连当然已不年轻脸上也带有几分小男孩见生人时拘谨和羞涩。这种男孩气还表现在签名上。他在日文版《海边卡夫卡》写完名字后,盖两个印章,个是趴在草地上小兔,个是对红蜻蜓。于是想,难怪他作品多少都带有孩子气和童话意味,不仅男主人公,还包括些比喻。
村上把女助手(他说是assistant,没说是秘书)介绍给。因是两个女孩,自然好奇地多看两眼,两人既没像《且听风吟》里缺支小手指,又不大像《寻羊冒险记》中耳朵漂亮得“摧枯拉朽”耳模特。开句不太礼貌玩笑吧,颇让想起《九七三年弹子球》中208和209。们隔桌坐下交谈。他问路上如何,开玩笑说东京交通情况可就不如您作品那风趣,气氛随之放松下来。交谈当中,村上不大迎面注视对方,眼睛更多时候向下看着桌面。声音不高,有节奏感,语调和用词都有些像小说中主人公,同样副若有所思神情。笑容也不多,很难想象他会开怀大笑。给人感觉,较之随和,更近乎自然,全然没有大作家派头,也不像“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式般日本人。他大约属于他所说那种“心不化妆”人——他说过最让人不舒服交往对象就是“心化妆”人——他外表应该就是他内心。
攀?欢晡J?们谈起翻译。说翻译他作品始终很愉快,因为感觉上心情上文笔上和他有息息相通之处,总之很对脾性。他说他也有同感,倘原作不合脾性就很累很痛苦。闲谈当中他显得兴致很高。个小时后以采访形式集中问几个问题。他回答得很有新意。关于《海边卡夫卡》,因为他在谈得更全面,这里就不说。此外几点简单归纳在下面引号内。
(1)关于创作动力。“已经写二十多年。写时候始终有个想使自己变得自由念头。即使身体自由不,也想使灵魂获得自由。想读人大概也会怀有同样心情。而这大约就是所追求东西。”
(2)关于奇异想象力。“想象力谁都有。难是接近那个场所,找到门、打开、进去而又返回——并没什才华,只不过具有这项特别专门技术。如果读者在看书过程中产生共鸣,那就是说拥有和同样世界。”
(3)关于孤独与沟通。“人生基本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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