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频道同他人沟通。写小说用意就在这里。”“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个人世界,在进得最深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起。而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是不行。”
(4)关于获诺贝尔文学奖可能性。“最重要是读者。获奖不获奖对于实在太次要。何况旦获奖就会打乱自己生活节奏和‘匿名性’,非常麻烦。再说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不怎合心意。”
(5)关于小说中流露出对中国(中国人)好感和中国之行。“是在神户长大。神户华侨非常多,班上就有很多华侨子女,就是说从小身上就有中国因素进来。短篇《去中国小船》就是根据那时候亲身体验写出来。关于去中国,由于中国有那多读者,去还是想去次。问题是去就要接受采访和宴请什,而不擅长在很多人面前讲话和出席正式活动,以致逃避至今。倒是很抱歉。”
起身告辞,他送出门。走几步回头看他眼。村上这个人没有堂堂仪表,没有挺拔身材,没有洒脱举止,没有风趣谈吐,衣着也十分随便(他从不穿西装),即使走在中国乡间小镇上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就是这样个人被无数日本女性甚至中国女性视为第男人。就是这样个人在这个文学趋向衰微时代守护着文学故土并创造代文学神话,在声像信息铺天盖地多媒体社会执著地张扬着文学魅力,在人们为物质生活光环所陶醉所迷惑时候独自发掘心灵世界宝藏,在大家步履匆匆急于向前赶路时候不声不响地拾起路旁遗弃记忆,不时把们情思拉回某个夕阳满树黄昏,某场灯光斜映细雨,某片晨雾迷濛草地和树林……这样人多怕也麻烦,而若没有,无疑是个群体悲哀。
下面再啰嗦几句翻译。据村上事务所介绍,迄今翻译村上作品或已签约已达三十个国家和地区。就个人来说,自九八九年翻译《挪威森林》开始,时间或快或慢过去十多年,书厚薄加起来至今已是第二十本。仅上海译文社两年来就已印百四十余万册,读者群已是极为可观数字。有不算少读者朋友来信问怎学中文、怎学日文,甚至问译怎不像日文,是不是给拔高美化整容。不用说,文学翻译不同于数学,1+2可以等于任意数。说得极端点,百个人翻译村上就有百个村上。在这个意义上,大家所看村上是理解村上,好也罢坏也罢,都已宿命地打上“林家铺子”印记。所谓百分之百“原装”村上,从实践角度言之只能是神话。
那,“原装”村上大体是什样子呢?北京师大中文系王向远教授在《二十世纪中国日本文学翻译史》中认为:“村上小说轻松中有点窘迫,悠闲中有点紧张,潇洒中有点苦涩,热情中有点冷漠。兴奋、达观、感伤、无奈、空虚、倦怠……交织在起,如云烟淡露,可望而不可触。翻译家必须具备相当好文学感受力,才能抓住它,把它传达出来。”若再补充点,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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