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找猫？”身为猫
大冢问。
“那是。寻找下落不明猫君。中田
因为能和猫君讲几句，所以能够东跑西跑搜集信息，有效地寻找丢失
猫君去向。这
着，人们都说中田找猫有两下子，到处有人求去找迷路猫君。近来很少有哪
天不去找猫。不过有条：中田懒得远走，找范围仅限于中野区内。若不然，中田自己下回反倒迷路回不来。”
“那，现在也在找迷路猫？”
“那是，正如您所说。现在寻找是岁三毛猫，名字叫‘胡麻’。这里有相片。”中田从肩上挎包里摸出彩色复印相片给大冢看。
“就这只猫。戴个褐色防虱项圈。”
“如果不会看书写字，就没办法找到活干。”
“那，你靠什生活？”
“有补贴。”
“补贴？”
“知事大人赏给钱。住在野方座叫松影庄公寓个小房间里。日三餐还是可以。”
因为脑袋不好使。并非直脑袋不好使，而是小时候遇上事故才变得不好使。字也不会写，书啦报啦也不会读。”
“非自吹，虽然也不会写什字，”说着，猫舔几下右手肉球，“但脑袋不好不坏，不方便也谈不上。”
“那是，猫君们社会完全是那样。”中田说，“可是在人类社会，若不会写字，那就是脑袋不好使；若不会读书看报，那就是脑袋不好使。此乃金科玉律。特别是中田父亲——早已去世——是很不起大学老师，专门研究金融学来着。另外中田有两个弟弟，两个都脑袋好使得很。个在叫伊藤忠地方当部长，另个在叫通产省地方工作。都住在大房子里，吃鳗鱼。单单中田个人脑袋差劲儿。”
“可你不是能这样跟猫讲话吗？”
“那是。”中田说。
大冢伸过脖子看相片，随后摇摇头。
“
“生活好像不那坏……觉得。”
“那是。不坏不坏，如您所说。”中田说，“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又活得自由自在。另外，不时有人求这找猫，可以得到像是礼金那样东西。不过，这可是瞒着知事大人，请别告诉任何人。因为如果像这样有多出来钱，补贴说不定会被取消。虽说是礼金，数额其实也没多少，但可以偶尔吃上顿鳗鱼。中田喜欢鳗鱼。”
“鳗鱼也喜欢哟！只是很早很早以前吃过次，什味儿都很难想起。”
“那是。鳗鱼尤其是好东西，同别食物多少有所不同。这世上，吃东西有可以再添次，可据中田所知，鳗鱼哪里也不再添。”
空地前路上有个年轻男子牵着条拉普拉多大狗走来。狗脖子上缠条大花手帕。狗斜眼瞟大冢下，径自离去。两人坐在空地上沉默片刻，等狗和男子走远。
“不是谁都能跟猫讲话吧？”
“正是正是。”
“那怎能说脑袋不好使呢？”
“那是，那不是。就是说，这里边名堂，中田不大明白。但中田从小就直听人家说脑袋不好使、脑袋不好使。因此只能认为实际上脑袋不好使。站名认不得，也就不能买票坐电车。在公共汽车上如果出示残疾人士特别通行证，倒是好歹能坐上。”
大冢不含感情地“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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