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承蒙如此关照,中田如释重负。”
短毛猫轻轻点头,跳芭蕾般从预制块墙头飘然落于地面,继而依然像旗竿样直挺挺地竖着黑色尾巴,款款走到川村身边坐下。川村当即伸出鼻尖嗅咪咪屁股,结果被咪咪不失时机地打个嘴巴,顿时缩起身子。咪咪紧接着又用掌心打在对方鼻端。
“规规矩矩给听着,傻家伙,小心打烂你那鸟玩意儿!”咪咪把川村厉声怒骂通。
“这孩子嘛,不开始就狠狠收拾顿就不能老实。”咪咪转向中田,辩解似说,“若不然他就死皮赖脸,说话更牛头不对马嘴。其实落到这步田地也不是这孩子本身责任。也觉得不忍,但没有别办法。”
“那是。”中田糊里糊涂地表示同
“住这儿附近?”
“嗯,就被养在那里能看见二层楼。喏,大门里停着辆奶油色宝马530吧?”
“是。”中田说。宝马是什意思中田固然不解,但看出是奶油色小汽车。那怕就是所谓宝马吧。
“跟你说中田君,”咪咪道,“,可是只相当富有个人色彩猫——或许可以说是特立独行吧——不愿意多嘴多舌瞎管闲事。可是这孩子——您称之为川村君来着?——恕直言,脑袋本来就不大好使。说来怪可怜,还小时候给这附近小孩儿骑自行车冲下,跳开来给混凝土墙角撞脑袋,那以来说话就语无伦次。所以,就算您说得再耐心想也无济于事。在那边直看着,有点儿看不下去,所以情不自禁地插上嘴,尽管自知不守本分。”
“哪里哪里,请您不必介意。您咪咪君忠告实在难得。其实中田也半斤对八两,脑袋同样少根弦,承蒙大家帮忙才安安稳稳活在人世。因此之故,每月还从知事大人那里领得补贴。您咪咪君意见当然也难得可贵。”
“是,正是,是中田。您好!”
“您好!”短毛猫说。
“今天真是不巧,大早就是阴天。瞧这光景,怕是要下雨。”中田道。
“但愿不下。”
短毛猫是雌性,大概已近中年,自炫耀似把笔直尾巴翘在身后,脖子上戴个兼作名卡项圈,相貌端庄,身上没有半两赘肉。
“对,您是找猫吧,”咪咪说,“倒不是站着偷听,刚才在这儿迷迷糊糊睡午觉,偶尔有说话声从那边传来。大概是叫胡麻君吧?”
“是,点儿不错。”
“那说,这川村君是看见胡麻啰?”
“是。开始那说来着。但后来到底说什,凭中田这颗脑袋实在百思莫解,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如何,中田君,如果可以话,居中和那孩子试着谈几句可好?毕竟都是猫,想还是容易沟通。再说对这孩子颠三倒四话语多少也习惯。所以,由把话问出来,再简明扼要地讲给您中田君听——意下如何?”
“请叫咪咪好,《艺术家生涯》里咪咪。歌中也唱:‘名字叫咪咪’。”
“噢。”中田应道。
“有这部普契尼歌剧,因为养主喜欢歌剧。”说着,咪咪美美地笑,“若能唱给您听听就好,不巧嗓子不行。”
“能见到您比什都高兴,咪咪君。”
“在下才是,中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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