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略停下说:“不过也是,今晚马上就住下来恐怕无论如何都有些勉强,所以得先把你领去别地方。事情定
“你看有益书,也能用自己脑袋思考。看上去身体也结实,又有自立之心。生活有规律,甚至能刻意缩小自己胃。跟佐伯商量下,争取让你当助手,睡在图书馆空房间里。”
“当你大岛助手?”
“说是助手,其实也没什大不事要干,无非帮开关图书馆门。实质性清扫有专门干这行人定期上门,电脑输入交给专家,此外没什事可干。其余时间尽情看书就是。不坏吧?”大岛说。
“当然不坏,可……”往下不清楚说什好,“可是,想佐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毕竟才十五岁,又是来历不明离家出走少年。”
“佐伯这个人嘛,怎说呢……”说到这里,大岛少见地停顿下来物色字眼,“不寻常。”
“据推测,宾馆旅店不在你选项之内,嗯?”
摇下头:“也有经济上原因。另外还有尽可能不引人注意方面考虑。”
“尤其担心少年科警察。”
“或许。”
大岛思索片刻,“既然如此,住在这里即可。”
类诚然有,却都不是特别认真东西,或者不如说他总是在愁眉不展地回顾自己闹出恋爱风波。至少表面上他下井时和出井后状态没多大差别。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自己做出过判断或选择。怎说呢,他活得十分被动。不过是这样想:人这东西实际上恐怕是很难以自己力量加以选择。”
“那说,你在某种程度上把自己重合到《矿工》主人公身上?”
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想都没那想过。”
“可是人这东西是要把自己附在什上面才能生存。”大岛说,“不能不那样。你也难免不知不觉地如法炮制。如歌德所说,世间万物无不是隐喻。”
就此思考着。
“不寻常?”
“简单说来,就是不以常规性标准考虑问题。”
点点头。但琢磨不出不以常规性标准考虑问题具体意味着什。“就是说是特殊人喽?”
大岛摇头道:“不,不是那样。若说特殊,这人才是特殊人。就她而言,只是说不受常识性条条框框束缚。”
仍未搞清所谓不寻常同特殊区别,但觉得还是不追问下去为好,至少在现在。
“这个图书馆?”
“是。有屋顶,也有空房间,夜晚谁也不用。”
“可这样做合适?”
“当然需要某种协调,但那是可能,或者说不是不可能。想可以设法做到。”
“怎做呢?”
大岛从杯中啜口咖啡,说道:“不管怎样,你关于漱石《矿工》意见还是令人深感兴趣,尤其作为实际离家出走少年之见听起来格外有说服力。很想再读遍。”
把大岛给做三明治吃光,喝完牛奶盒捏瘪扔进废纸篓。
“大岛,有件伤脑筋事,除你又没有别人可以商量。”断然开口道。
他摊开双手,做出“请讲”表示。
“说起来话长。简单地说今晚就无处可住。有睡袋,所以不需要被褥和床,只要有屋顶就成。哪里都可以。你知道这带有屋顶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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