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只依序处理下去,最后收拾胡麻。还有点儿时间,最后时候到来之前你做出决定即可。来杀猫,或你来杀,任选其。”
琼尼·沃克把全身瘫软猫放在写字台上。拉出抽屉,双手捧出个大黑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把里面包东西排列在台面上:小圆锯、大大小小手术刀、大型刀,哪把都像刚样磨好白亮亮光闪闪。琼尼·沃克爱不释手地把把检查遍,排在台面上。感觉上似已各就各位,又从抽屉里取出个黑色大塑料袋。这时间里他直爱用口哨吹奏“哈伊嗬”。
“中田君,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琼尼·沃克说,“看得太超前不行。看得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所以,要在多少往前看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
琼尼·沃克眯细眼睛,温柔地抚摸会儿猫脑袋,之后用食指尖在猫柔软腹部上下移动,旋即右手拿手术刀,不预告二不迟疑,将年轻公猫肚皮下子纵向分开,鲜红内脏鼓涌而出。猫要张嘴呻吟,但几乎发不出声,想必舌头麻痹,嘴都好像张不开。然而眼睛却不容怀疑地被剧痛扭歪。中田想象不出会痛到什程度。继之,血突如其来地四下溅开。血染红琼尼·沃克手,溅在马甲上,可是琼尼·沃克全然不以为意。他边吹着“哈伊嗬”口哨,边把手伸进猫腹,用小手术刀灵巧地剜下心脏。很小心脏,看上去还在跳动。他把血淋淋小心脏放在手心里递到中田眼前。
“喏,心脏!还在动。瞧眼!”
琼尼·沃克把猫心给中田看会儿,然后理所当然似直接投入嘴里。他鼓鼓地蠕动两腮,声不响地慢慢品味,细细咀嚼,眼中浮现出纯粹心满意足神色,就像吃到刚出炉糕点小孩样。然后,他用手背擦去嘴角沾血糊,伸出舌尖仔细舔拭嘴唇。
“温暖、新鲜,在嘴里还会动呢。”
中田哑口无言地注视着这切。移下眼睛都不可能。感觉中像有什开始在脑袋里动。房间里充满刚流出血腥味儿。
琼尼·沃克吹着“哈伊嗬”口哨用锯切割猫脑袋。锯齿咯嘣咯嘣地锯断颈骨。手势训练有素。不是粗骨,花不多少时间,然而那声响有种不可思议沉重感。他依依不舍地把锯断猫脑袋放在金属盘里,俨然欣赏艺术品般,稍稍离开,眯缝眼睛,细细端详。口哨吹奏暂时中断,他用指甲把牙缝里嵌什剔出,又扔进嘴里,美滋滋细嚼慢咽,心满意足地“咕噜”咽口唾液,最后打开黑色塑料垃圾袋,把割下脑袋剜出心脏猫身体随便投进去,仿佛在说空壳没用。
“曲终。”说着,琼尼·沃克把沾满血双手朝中田伸来,“你不认为这活做得很漂亮?当然喽,能吃到活心算是外快,可每次都弄得这浑身是血也真够人受。‘那滚滚而来波涛,那碧万顷大海,只要把手浸入,也倾刻间色鲜红’——《麦克白》里台词。倒不至于有《麦克白》那严重,但洗衣费也不是个小数。毕竟是特殊衣装。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自是便利,却又不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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