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你眼前
这样
个人，因此在各种场合各种意义上受人歧视。”大岛说，“受歧视是怎
回事，它给人带来多深伤害——只有受歧视人才明白。痛苦这东西是个别性质，其后有个别伤口留下。所以在追求公平和公正这点上，想不次于任何人。只是，更让厌倦，是缺乏想象力那类人，即T·S·艾略特说‘空虚人们’。他们以稻草
①意为“同性、身份、身世、自确认”。
“有时自己都全然不能理解：到底算是什呢？你说，到底算什呢？”
摇头：“嗳，大岛，那说，就连也不晓得自己是什。”
“identity①古典式摸索。”
点头。
“但至少你有带把那个物件，而没有。”
三人再次缄口不语。有谁低声咳嗽，声音不合时宜地在房间里回荡。挂钟发出平日所没有大大干巴巴声响。
“对不起，正在吃午饭。”大岛莞尔笑道，“在吃金枪鱼三明治。吃到半给叫来
。放久，说不定会被附近猫吃掉。这带猫为数不少。因为海岸松树林里有很多人扔猫仔。如果可以，想回去接着用餐。失陪，诸位请慢慢休息。这座图书馆对所有市民开放。只要遵守馆内规定，不妨碍其他读者，做什悉听尊便。想看什看个够就是。你们报告书随你们写什。想无论怎写，们都不会介意。们过去没接受来自任何方面补贴和指令，全凭自己想法开展工作，以后也打算如此继续下去。”
大岛走后，这对女性面面相觑，继而觑脸。估计把看成大岛恋人。言不发，闷头整理借阅卡。两人在书架那里低声商量什，随即收拾东西回去。她们脸色十分僵冷，在借阅台递给小背囊时也没说声谢谢。
不久，吃完饭大岛折回，给两根金枪鱼菠菜卷。这东西主体类似绿色玉米饼，夹有蔬菜和金枪鱼，浇着白色调味酱。当午饭吃着，又烧开水喝嘉顿袋泡茶。
“刚才说都是实话。”吃完午饭回来时大岛说道。
“不管你大岛是什，都喜欢。”生来还是第次对别人说出这样话，脸上有些发烧。
“谢谢。”说着，大岛把手轻轻放在肩上。“确实有点儿特别，但基本上和大家是同样人。这点希望你明白。不是什妖怪，是普通人，和大家同样感觉、同样行动。然而就这点点不同，有时让觉得如坠无底深渊。当然，想来这东西也是奈何不得。”
他拿起台面上又长又尖铅笔看着。看上去铅笔仿佛是他身体延长。
“本来就想把这个尽早找机会如实讲给你来着。较之从别什人嘴里听来，不如亲口告诉你。所以今天算是个好机会。是这样。倒是难说心情有多愉快。”
点头。
“上次你说自己是特殊人就是这个意思？”问。
“非自吹，在她俩听来，说法决无夸张意味。”
默默点头。
大岛笑道：“从性别上说无疑是女性，但乳房几乎大不起来，月经也次都没有。但没有鸡鸡，没有睾丸，没有胡须，总之什也没有。若说利落倒也利落。想必你不理解是怎种感觉。”
“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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