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该说什。
“总而言之这就是你远远逃来四国理由——想从父亲诅咒中挣脱出来。”大岛说。
点下头,指着叠起来报纸说:“但终究好像未能如愿。”
觉得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东西期待太多,叫乌鸦少年说。
“看来你确
“坦率地说,没有多大自信。”
向大岛道出切。从图书馆回来路上几小时人事不省,在神社树林中醒来时T恤上黏乎乎地沾满谁血;在神社卫生间把血洗去;此数小时记忆荡然无存。由于说来话长,当晚住在樱花房间部分省略。大岛不时提问,确认细节,装入脑海,但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压根儿闹不清在哪里沾血、是谁血。什也记不起来。”说,“不过,这可不是什metaphor,说不定是用这双手实际杀死父亲。有这个感觉。不错,是没有回东京,如你所说,直在高松,千真万确。但是,‘责任始自梦中’,是吧?”
“叶芝诗。”
说:“有可能通过做梦杀害父亲,通过类似特殊梦之线路那样东西前去杀害父亲。”
父亲玷污和损毁他身边每个人。至于那是不是父亲本意,不清楚。或许他不得不那样做,或许他天生就是那种人。但不管怎样,想父亲在这个意义上恐怕都是同特殊什捆绑在起。想说你明白?”
“想明白。”大岛说,“那个什大约是超越善恶界线东西,称为力量之源怕也未尝不可。”
“而继承其半遗传因子。母亲所以扔下出走,未必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大概是想把作为不吉利源泉所生之物、污秽物、残缺物彻底抛开。”
大岛用指尖轻轻按住太阳穴,若有所思。他眯细眼睛注视:“不过,会不会存在他不是你真正父亲可能性呢,从生物学角度而言?”
摇头道:“几年前在医院做过检查。和父亲起去,采血检验遗传因子。们百分百毫无疑问是生物学上父子。看检验结果报告。”
“你会那样想。对你来说,那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真实。但是警察——或者其他什人——不至于连你诗歌性责任都加以追究。任何人都不可能同时位于两个不同场所,这点爱因斯坦已在科学上予以证实,也是法律认可概念。”
“可现在不是在这里谈论科学和法律。”
大岛说:“不过,田村卡夫卡君,你所说终究只是个假设,而且是相当大胆而超现实意义假设,听起来简直像科幻小说梗概。”
“当然不过是假设,这完全清楚。大概谁都不会相信这种傻里傻气话。但是,没有对于假设反证,就没有科学发展——父亲经常这样说。他像口头禅似说,假设是大脑战场。而关于反证眼下个也想不起来。”
大岛默默不语。
“滴水不漏。”
“是父亲想告诉,告诉是他所生作品。如署名。”
大岛手指仍按在太阳穴。
“可实际上你父亲并未言中。毕竟你没有杀害父亲,那时你在高松,是别什人在东京杀害你父亲。是那样吧?”
默默摊开手,看着。在漆黑夜晚沾满不吉利黑乎乎血污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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