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当伤脑筋。”
“话虽这说,两个人就这大眼瞪小眼窝在这里不动也没什意思,什都解决不。”
“你说点儿不差。”
“那,看是不是这样:咱们先向各种各样人打听打听,打听这带有没有那样石头。”
“既然您星野君那说,中田也想试试,询问各种各样人。非夸口,中田打听什还是得心应手,毕竟脑袋不好使。”
“那时在哪儿?”
“那中田就记不清楚,好像在很远很远地方,做别事情来着。可是脑袋里迷迷糊糊,什都想不起来。返回这边之后脑袋就报销,看书写字样也提不起来。”
“看书写字能力搁在那边,肯定。”
“有可能。”
两人沉默阵子。星野觉得,从这老人口中说出东西——无论多荒诞离奇——还是大致信以为真为好,同时心里也隐约觉出种不安——如果就“死过三个星期”问题进步刨根问底,说不定会把脚踏进无可收拾混乱之中。所以他决定转换话题,谈论多少现实些眼前问题。
下午快过去,首先得把住地方定下。星野去高松车站旅游介绍所预约家适当旅馆。旅馆不怎样,唯好处是可以步行去车站。星野和中田都没什意见。只要能钻进被窝躺倒睡觉,哪里都无所谓。同前面住旅馆样,这里只管早餐不带晚饭,对于不知何时睡下不醒中田来说,可谓求之不得。
进房间,中田又让星野趴在榻榻米上,他骑上去把两只拇指按在腰骨偏下位置,从腰骨到脊梁骨逐仔细检查关节和肌肉状况。这回指尖几乎没用力,只是捏摩骨骸形状,查验肌肉张力。
“噢,可有什问题?”小伙子不安地问。他担心冷不防又会有次剧痛袭来。
“不不,像是没事。不妙地方处也没发现,骨头也恢复到很不错形状。”中田说。
“那就好。老实话,真不想再受次折磨。”
“唔,问乃时之耻,不问乃生之耻,这是家阿爷口头禅。”
“确如此。两眼闭,知道东西就全都消失得个不剩。”
“啊,倒不是那个意思。”星野搔着头说,“也罢也罢
“那,中田,到高松后打算怎办呢?”
“不知道。”中田说,“怎办好中田也不清楚。”
“你不是说咱们要找‘入口石头’?”
“那是,是,是那样。中田忘得干二净。石头是必须找,可是中田根本不晓得去哪里才能找到。这里有什飘乎乎,怎也挥不掉。脑袋原本就不好使,加上有那东西冒出来,简直筹莫展。”
“伤脑筋啊!”
“那是,实在抱歉。可是您说对疼痛满不在乎来着,所以中田才断然使出浑身力气。”
“说是确那说来着,不过,老伯,事情总有个程度问题,世间总有个常识。当然喽,你把腰治好,不好说三道四,可那疼痛决非般,痛得昏天黑地,想象都想象不到。身体四分五裂,就好像死过场又活。”
“中田死过三个星期。”
“嗬!”星野趴着喝口茶,咯嘣咯嘣地吃从小超市买来柿籽,“是吗,你死三个星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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