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它！少这
块石头谁也不会发觉，也不会介意。”
“问题是，这石头怕是神
所有物吧？擅自拿走肯定发脾气。”
卡内尔·山德士抱臂盯视星野脸：“神是什！”
经他这说，星野沉思起来。
“神长什样干什事？”卡内尔·山德士紧追不舍。
“
不干！”星野摇头道，“神社这东西是不能随便打开，打开肯定遭报应，掉鼻子或掉耳朵。”
“不怕，说行就行。打开，没什报应。鼻子掉不
耳朵掉不。你这家伙还真够守旧，莫名其妙。”
“那，你自己开不就得！可不愿意参与这种事。”
“真个不懂事，你小子！刚才应该说过，是没有实体。不过是抽象概念，自己什也做不来，所以才特意把你领来这里嘛。为这个不是以优惠价让你干三家伙！”
“那确够开心……可还是上不来情绪。从小阿爷就再三再四告诉千万不得对神社胡来。”
理顺事物顺序，就是让结果出现在原因之后，就是不使含义与含义相混淆，就是让过去出现在现在之前，就是让未来出现在现在之后。多少错位点点没有关系，世上东西不可能尽善尽美，星野。只要结果能多多少少对上账，也不会说东道西。别看这样，相当about①地方也是有。或者说得专业点儿，即所谓‘后续信息感触处理省略’。这个说来话长，再说你反正也理解不，就免。总之想说是：并非对任何事情都啰嗦个没完没。可是如果账目对不上就不好办，就会产生责任问题。”
“这有点儿糊涂：既然你这人职责那重大，干嘛在高松小胡同里拉什皮条呢？”
“不是人。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人也好不是人也好……”
“当皮条客，是为把你小子领到这里。有点事想求你帮忙，所以才让你——也算给你报酬——舒服场，乃是种仪式。”
“那个不大清楚。不过神就是神嘛！神到处都有，看着们举动，判别是好是坏。”
“那不和足球裁判员个样？”
“或许
“你阿爷忘去边好！要做事时候别搬出歧阜县土得掉渣说法，没有时间。”
星野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但还是战战兢兢地打开庙门。卡内尔·山德士用手电筒往里照去。那里确实有块很旧圆形石头。如中田所说，形状如张圆饼。唱片般大小，白白平平。
“这就是那石头？”小伙子问。
“就是。”卡内尔·山德士说，“搬出来！”
“等等等等，老伯，那岂不成小偷？”
①意为“粗略、大略”。②“帮忙？”
“听着，刚才也说，是不具形体，是纯粹意义上形而上学观念性客体。可以成为任何形体，但没有实体。而从事现实性作业无论如何都需要实体。”
“那现在就是实体。”
“对。”卡内尔·山德士说。
沿着黑暗林中小径慢慢走程，见棵大橡树下有座不大庙。庙很破旧，快要倒塌样子，没有供品没有饰物，扔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看来已被所有人遗忘。卡内尔·山德士用手电筒照着庙说：“石头在这里面，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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