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女士,问个问题可以?”
“什问
“知道列车开来时刻吗?”
她把手从手上拿开,用手指碰下眼睑。
“田村君,这以前在很大程度上磨损人生,磨损自己本身。想中止生命行程时候没有中止。明知并无意义可言,却不知为什没有能够中止,以致仅仅为消磨那里存在时间而不断做着不合情理事。就那样损伤自己,通过损伤自己来损伤他人。所以现在正在接受报应,说诅咒也未尝不可。某个时期曾把过于完美东西弄到手,因此后来只能贬抑自己。那是诅咒。只要活着,就休想逃脱那个诅咒。所以不害怕死,大体知道那时刻——如果回答你提问话。”
再次抓起她手。天平在摇颤,力点点变化都使它两边摇颤不止。必须思考,必须做出判断,必须踏出只脚。
“佐伯女士,和睡好?”
点头:“明白。但如果通过隐喻,距离就会大大缩短。”
“可你都不是隐喻。”
“当然,”说,“但可以通过隐喻略去很多存在于你之间东西。”
她依然看着脸,再次漾出笑意:“在迄今听到过话里,这是最为奇特甜言蜜语。”
“各种事情都在点点奇特起来。但觉得自己正在逼近真相。”
“这以前你可同女人做过爱?”
又次点头。昨晚,同你,心想。但不能出口。她什都不记得。
佐伯声叹息:“田村君,想你也清楚,你十五岁,而已年过五十。”
“不是那单纯问题。们并不是在谈论那种时间问题。知道您十五岁时候,思恋十五岁时候您,往情深。而后通过她思恋您。那个少女现在也在您体内,经常在您体内安睡,但您睡时候她就开始动。已经看见。”
佐伯又次闭上眼睛。看见她眼睑在微微发颤。
“即使在你假说中是你母亲?”
“在眼里,切都处于移动之中,切都具有双重意味。”
她就此思索。“但对来说也许不是那样。事物不是循序渐进,而是:或百分之零或百分之百,二者必居其。”
“你明白其是何者。”
她点头。
“实际性地接近隐喻性真相,还是隐喻性地接近实际性真相?抑或二者互为补充?”
“不管怎样,都很难忍受此时此地悲哀心情。”说。
“也样。”
“所以你返回这座城市准备死去?”
她摇头道:“也不是就想死去,说实话。只是在这里等待死到来,如同坐在车站长椅上等待列车开来。”
“在思恋您,这是非常重要事。您也应该明白。”
她像从海底浮上来人那样长长吸口气,寻找语句,但找不到。
“田村君,对不起,出去好?想个人待会儿。”她说,“出去时把门关上。”
点头从椅子上站起。刚要出门,又有什把拉回。在门口立定,回过头,穿过房间走到佐伯那里,用手摸她头发。手指从发间碰到她耳朵。不能不那样做。佐伯吃惊地扬起脸,略踌躇,把手放在手上。
“不管怎样,你、你假说都是瞄准很远目标投石子。这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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