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沉思起来。“哟,老伯,这可是很难问题。突然给你这问,还真答不上来。说到底,星野这人到底是什都稀里糊涂,别人是什就更糊涂。不是乱吹,思考这玩意儿最最头疼。不过,若让直说自己感觉,看你这人蛮地道,尽管相当出格离谱,但可以信赖,所以才路跟到四国。脑袋是不够灵,但看人眼光不是没有。”
“星野君,”
“嗯?”
“中田不单单脑袋不好使,中田还是个空壳。刚刚、刚刚明白过来。中田
雷声响起后,两人以交换友好烟管印第安人姿势隔石对坐。中田仍然边喃喃自语边摸石头或搓自己头。星野边看着他边吸万宝路。
“星野君,”
“嗯?”
“能在中田身旁待些时候?”
“啊,可以呀。再说就算你叫去哪里,这大雨也出不门嘛。”
“雷?也好也好,看来有趣。等雷就是。看这回有什发生。”
回到房间,星野趴在榻榻米上打开电视。哪个频道都是面向主妇综合节目,星野不想看这类东西,却又想不出其他消磨时间办法,只好边说三道四边看着。
这时间里中田坐在石头前或看或摸来抓去,不时自言自语嘟囔句。星野听不清他嘟囔什大概在同石头说话吧。
中午时分,终于有雷声响起。
下雨前星野去附近小超市买满满袋子糕点面包牛奶回来,两人当午饭吃。正吃着,旅馆女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星野说不用。
概念,不是人,不是神,不是佛。因为是抽象概念,所以没有形体,但总需要个外形,就偶然以那个样子出现。”
中田脸困惑,用手心喀嗤喀嗤搓着花白短发:“中田听不懂怎回事。”
“说实在,这说,可自己也半懂不懂。”星野说,“总而言之,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个不伦不类老头儿来,这个那个跟罗列大堆。长话短说,从结论上说来就是:经过番周折,在那个老头儿帮助下,在个地方找到那块石头嘿哟嘿哟搬回来。倒不是想博得你同情,不过昨晚确累得够呛。所以,如果可能,真想把那石头交给你往下多多拜托,说老实话。”
“那好,石头交给中田。”
“唔,”星野说,“痛快。痛快就好。”
“说不定有奇事发生。”
“若让直言快语,”小伙子说,“奇事已经发生。”
“星野君,”
“什?”
“忽然闪出这样个念头:中田这个人到底算是什呢?”
“你们哪里也不去?”女服务员问。
“嗯,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待着。”星野回答。
“雷君要来。”中田说。
“雷君?”女服务员带着莫名其妙神色走开。大概觉得尽可能别靠近这个房间为好。
稍顷,远处传来沉闷雷声,紧跟着雨点劈哩啪啦落下来。雷声不怎雄壮,感觉上就像懒惰小人在鼓面上顿脚。但雨刹那间变大,瓢泼般泻下。世界笼罩在呛人雨味儿里。
“星野君,”
“什?”
“马上有很多雷君赶来。等雷好!”
“雷?雷君会在石头上面起什作用?”
“详细中田不太明白,不过多少有那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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