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书现在还能找到吗?”
她摇头:“本来印数就不很多,加之早已绝版,库存大概都化为纸浆,连自己手头上也本都没有。想上次也说,原本就没谁对采访遭遇雷击之人写成书感兴趣。”
“为什您感兴趣呢?”
“这——,为什呢?或许因为从中感觉出某种象征性东西,也可能仅仅为使自己忙起来而随便找个目活动活动脑袋和身体。直接起因是什,现在已经忘记,总之是时心血来潮开始调查。那时候也从事写东西工作,钱不成问题,时间也可以随意支配,所以能够定程度上做自己喜欢事。不过作业本身是饶有兴味,可以见各种各样人,听各种各样故事。如果不做那件事,很可能同现实越离越远,闷在自己内心出不来。”
“那恐怕是最难得到类强壮。”
“知道。”
她微笑进步加深:“你肯定什都知道。”
摇头:“那不是。才十五岁,不知道——必须知道却不知道——东西不可胜数。比如关于您佐伯就什也不知道。”
她拿起咖啡喝着。“关于,应该知道实际上什也没有。就是说,身上没有任何你必须知道事情。”
“不强壮生存不下去,尤其是这种情况。”
“因为你孤身人。”
“谁也不肯帮,至少迄今为止谁也不肯帮,只能靠自己力量干下去。为此必须变得强壮,如同失群乌鸦。所以给自己取名卡夫卡。卡夫卡在捷克语里是乌鸦意思。”
“噢——”她语气里不无佩服意味,“那,你是乌鸦?”
“是。”
说,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刚写完字,脸上浮现表情和平日没什两样。她扣上自来水笔帽,放在稿纸上,摊开手,看手指沾没沾墨水。周日午后阳光从窗口泻入。院子里有人在站着闲谈。
“大岛说,去健身房来着?”她看着问道。
“是。”
“在健身房做什运动?”
“机械和举重。”
“父亲年轻时在高尔夫球场打工当球僮,给雷打过,死里逃生。和他在起人死。”
“在高尔夫球场被雷打死人为数相当不少。马平川,几
“那个假说您记得?”
“当然记得。”她说,“不过那是你假说,不是提出假说,所以可以不对假说负责任。对吧?”
“对。必须由提出假说人证明假说是正确。”说,“那有个问题要问。”
“什问题呢?”
“您过去写过本关于遭遇雷击之人书,出版,是吧?”
是,叫乌鸦少年说。
“不过那样生存方式恐怕也还是有其局限。不可能以强壮为墙壁将自己围起来。强壮终究将被更强壮击败,在原理上。”
“因为强壮本身成为道德。”
佐伯微微笑:“你理解力非常好。”
说:“追求、所追求强壮不是争胜负强壮。不希求用于反击外力墙壁。希求是接受外力忍耐外力强壮,是能够静静地忍受不公平不走运不理解误解和悲伤等种种情况强壮。”
“此外?”
摇头。
“孤独运动。”
点头。
“你肯定想变得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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