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去理解他话,但由于疲劳、出汗再加上反复所带来催眠效果,思维能力已大幅下降,连贯性问题概思考不成。
“当兵时候,再训练们用刺刀刺对
们又默默走程,但速度已不那迅猛。看来考验已经过去。
“这森林里没有毒蛇什?”把放心不下事提出来。
“毒蛇,”高个儿戴眼镜士兵依然背对说——他说话总是目视前方,感觉上就像眼前不知何时会有什宝物蹿出,“这个还从没考虑过。”
“有也不定。”壮个儿回头说,“记忆中没看见过,未必没有。就算有,也跟们无关。”
“们想说是,”高个儿以不无悠闲语调说,“这座森林没有伤害你意思。”
确,从“入口”往前路变得极难辨认,或者不如干脆说路已不再成为路。森林愈发深邃和庞大,脚下坡路也陡峭得多,灌木和杂草整个遮蔽地面。天空几乎无处可觅,四下暗如黄昏。蜘蛛网厚墩墩,草木释放气息也浓郁起来。岑寂越来越有重量,森林顽强抗拒着人入侵。但两个士兵斜挎着步枪毫不费力地在树隙间穿行,脚步快得惊人。他们钻过低垂树枝,爬上岩石,跳过沟壑,巧妙地拨开带刺灌木挤过身去。
为不看丢两人背影,在后面拼命追赶。两人根本不确认是否跟在后面,就好像存心在考验体力,看能坚持到什地步,或者正为气恼也未可知——不知为什,甚至有这样感觉,他们言不发,不光对,两人之间也不交谈,只管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行走,位置或前或后互相轮换(这也不是由哪方提出)。两个士兵背部步枪黑色枪管在眼前很有规则地左右摇摆,俨然对节拍器。盯着这东西行走,渐渐觉得像被施催眠术,意识如在冰上滑行般移往别场所。但不管怎样,仍不顾流汗默默尾随其后,心中只有个念头:不能被他们拉下。
“走得是不是过快?”壮个儿士兵终于回头问,声音里听不到气喘吁吁。
“不快,”说,“没关系,跟得上。”
“你年轻,身体也像结实。”高个儿士兵冲着前面说。
“所以毒蛇什不必当回事。”壮个儿士兵说,“这回好受些?”
“是。”说。
“毒蛇也好毒蜘蛛也好毒虫也好毒蘑菇也好,任何他者都不会加害于你。”高个儿士兵仍目视前方。
“他者?”反问道。也许是累关系,话语无法在脑海中构成图像。
“他者,其他任何东西。”他说,“任何他者都不会在这里加害于你。毕竟这里是森林最里头部分。任何人、或者你本身都不会加害于你。”
“这条路平时们走习惯,不知不觉就快起来。”壮个儿辩解似说,“所以,如果太快就只管说太快,用不着客气,说出来可以慢点儿走。只是,作为们是不想走得过于慢。明白吧?”
“跟不上时候会那说。”回答。勉强调整呼吸,不让对方觉察到自己疲劳。“还有很远路吗?”
“没多远。”高个儿说。
“点点。”另个接道。
但觉得他们说法很难靠得住。如两人自己所说,时间在这里不是什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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