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突如其来振翅声,男子睁开眼睛,往落在旁边大树枝上叫乌鸦少年看去。“喂!”他以爽朗声音招呼少年。
叫乌鸦少年毫不理会,仍蹲在树枝上眨不眨地冷冷盯视着男子动静,只是不时歪下脑袋。
“晓得你。”男子说着,伸出只手轻轻拿起礼帽,旋即戴回,“估计你差不多该来。”
男子咳嗽声,皱起眉头往地面吐口,用鞋底喀哧喀哧蹭几下。
“正赶上休息时候,没人说话多少有点儿无聊。如何?不下来会儿?两人坐在起聊聊嘛!看见你是第次,这也不是完全没有缘份吧。”男子说。
早上就说,干很多不三不四勾当,意孤行。现在倒不敢卖弄,对吧?不过细细听这音乐,总觉得贝多芬好像在对这样说道——‘喂,星野君,那段就别提,也没有什。人生当中那种事也是有。别看这样,其实也做不少糊涂事,没有办法,事情就是那样。身不由己时候也是有。所以嘛,往下继续努力不就行!’当然喽,贝多芬毕竟是那样个家伙,实际上不可能那说,但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好像有那种心情。这样感觉你没有过?”
石头默不作声。
“也罢,”星野说,“说千道万这只是个人想法。不啰嗦,静听音乐。”
两点多往窗外看去,见只胖敦敦大黑猫蹲在阳台扶手上往房间窥看。星野打开窗,姑且拿猫打发时间:
“喂,猫君,今天好天气啊!”
叫乌鸦少年双唇紧闭,翅膀也紧紧贴在身上。
礼帽男子微微摇头。
“是,原来如此,你开不得口。也罢。那就让个人说好,作为怎都没关系。你不开口也知道你往下要干什。就是说,你不想让再往前去吧?对不对?这点儿事也知道,猜得出。你不希望继续前进。而作为当然不想就此止步。为什呢,因为这是再没有第二回机会,不能坐失良机,所谓千载遇指就是这个。”
他用手心“啪”声打在登山靴踝骨部位。
“从结
“是啊,星野小子。”猫回应道。
“乱套!”星野摇摇头。
叫乌鸦少年
叫乌鸦少年在森林上方缓缓飞行,像是要画很大圆圈。画完个,又在稍离开些地方画同样规整圆圈。如此在空中画出好几个,圆圈边画边消失。视线就像侦察机样,只管注视着眼下。他仿佛在那儿搜寻什踪影,然而很难发现。森林如没有陆地大海般翻腾着铺陈开去。绿树枝纵横交错,重重叠叠,森林披着厚重匿名外衣。天空灰云密布,无风,恩宠之光无处可觅。此时此刻,叫乌鸦少年也许是世界上最孤独鸟,但他没有闲情注意这些。
叫乌鸦少年终于找见处林海缝隙,朝那里笔直飞下。缝隙下方有块俨然小广场圆形开阔地,地面有点点阳光照射下来,点缀似长着绿草。端头有块很大圆石,上面坐着个男子。他身鲜红色针织运动服,头戴黑色平顶高筒礼帽,脚穿厚底登山鞋,脚旁放个土黄色帆布袋。打扮相当奇特,但对叫乌鸦少年来说这些怎都无所谓。这正是他寻找对象,打扮如何全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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