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上说，你阻挡不
脚步，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比如可以在这里吹几声笛子，那
来你就会点点朝靠近，这就是笛子妙用。你恐怕有所不知，此笛极为特殊，和世上任何笛子都不样。这口袋里有好几支。”
男子很小心地伸手拍拍脚旁帆布袋，又抬头看眼叫乌鸦少年停留大树枝。
“搜集猫魂做笛子，被活活切割开来生灵魂集中起来形成笛子。对于被活活切割猫们也并非没有恻隐之心，可是作为不能不那样做。这东西是超越世俗标准，不讲什
善、恶、爱、恨之类。所以也才有这笛子。长期以来，制作它是天职，而对这天职也确完成得很好，算是恪尽职守。无须愧对任何人生。娶妻、生子、做数量充足笛子。所以笛子再不做。这可是仅在你之间仅在这里才说话——准备用这里收集所有笛子做支更大笛子，更大更强有力笛子，自成统特大级笛子。这就要去制作这种笛子场所。至于笛子在结果上究竟是善是恶，那不是所决定，当然也不是你，而取决于制作场所和时间。在这个意义上是个没有偏见人，如历史和气象，不带任何偏见。唯其没有偏见，才可以自成统。”
他摘下帽子，用掌心抚摸会儿毛发稀薄头顶。然后戴回，用手指迅速拉正帽檐。
“吹这笛子就能忽儿把你赶跑，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可能话现在还不想吹，毕竟吹这笛子是需要付出定力气，作为不想白费力，要尽可能为将来养精蓄锐。况且，吹也好不吹也好，反正你使出浑身解数也休想阻止行动。”
男子又假咳声，隔着运动服摸几下开始凸起腹部。
“说，知道limbo①是什吧？limbo是横在生死之间分界点，是冷清清暗幽幽地方，而现在就在那里。死，自愿地死。但还没进入下世界。就是说，是移行灵魂。移行灵魂没有形体，现在这样子不过是临时显形，所以你不可能伤害现在。明白？即便血流如注，那也并非真正血。即便痛苦不堪，那也不是真正痛苦。能抹杀现在，唯有具有相应资格之人。遗憾是你不具有那个资格。不管怎说你只不过是乳臭未干小儿，不过是微不足道幻影。无论以怎样固执偏见也无法将抹杀。”
男子对叫乌鸦少年微微笑。
①葡萄牙语，意为地狱边缘(善良非基督徒灵魂归宿处)。②“如何，不试试？”
这句话就像个信号，引得叫乌鸦少年大大地张开双翅，跺脚离开树枝向男子径直扑来，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他把两脚登在男子胸口，猛然回头如挥舞尖头镐般将锋利嘴尖朝对方右眼狠狠啄去，与此同时，漆黑翅膀在空中啪哒啪哒发出很大响声。男子毫不抵抗，任其啄去，手臂、手指都不动下，甚至喊叫声也没有。不仅不喊叫，反倒出声地笑起来。帽子掉在地上，眼珠倏忽间裂开，从眼窝里冒出。叫乌鸦少年仍个劲儿啄其双目。眼睛所在部位成空洞之后，转而啄其面部，不管哪个部位都拼命啄击不止。眨眼之间，男子脸面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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