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这里不是多
重要
问题？”
她莞尔
笑：“是，记忆在这里谈不上有多重要。记忆由图书馆负责，跟
们无关。”
少女回去后，去窗前抬手对着早晨阳光。手影
她笔直地看着，摸
下发卡：“既是又彻头彻尾成为你部分是极为顺理成章事，旦习惯简单得很，就像在天上飞。”
“你在天上飞？”
“比如。”她微微笑。其中没有深意，没有暗示，纯属微笑本身。“在天上飞是怎回事，不实际飞飞是不会真正明白，对吧？回事。”
“反正是自然而然、想都不用想事喽？”
她点头：“是，那是非常自然、温和、安谧、想都无须想事。浑融无间。”
“不实际成为就不会真正明白？”
她点头。
看她看得累，闭起眼睛，又马上睁开，为确认她是否仍在那里。
“大家在这里过集体生活？”
她又思索片刻。“是啊，大家在这个场所起生活，确实共同使用几样东西，例如淋浴室、发电站、交易所。这方面大概有几条所谓规定什，但那没有多复杂，不动脑筋想也会明白，不诉诸语言也能传达。所以几乎没有什要教你——什这个这样做啦那个定那样啦，最关键是们每个人把自己融入这里，只要这样做，就什问题也不会发生。”
手置于桌上，手背朝上整齐地并拢。没有谜切切实实十根手指作为现实物存在于此。迎面对着她，注视着她眼睫毛微妙眨动，数点她眨眼次数，留意她额发轻微摇颤。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那个时候？”
她说：“你不会割舍或抛弃什。们不是抛弃那个，只是吞进自己内部。”
“把它吞进自己内部？”
“是。”
“嗳，莫不是问太多？”
“哪儿话，点儿不多。”她说，“若能解释得贴切些就好。”
“你可有记忆？”
她再次摇头，再次把手放在桌面上，这回手心朝上。她略看眼手心，但眼睛里没现出明显表情。
“没有记忆。在时间不重要地方，记忆也是不重要。当然关于昨晚记忆是有。来这里为你做炖菜，你吃得点儿不剩，对吧？再前天事也多少记得。但再往前事就依稀。时间已融入体内，没办法区分这个东西与另个东西。”
“把自己融入？”
“就是说你在森林里时候你就浑然成为森林部分；你在雨中时就彻底成为雨部分；你置身于清晨之中就完全是清晨部分；你在面前你就成部分。简单说来就是这样。”
“你在面前时你就浑然体地成为部分？”
“不错。”
“那是怎样种心情呢？所谓你既完完全全是你又彻头彻尾成为部分……”
“那，”问，“把它吞进去时候，到底有什发生呢？”
少女稍稍歪头思考。歪得甚是自然，笔直额发随之微微倾斜。
“大约你将彻底成其为你。”她说。
“就是说，现在还不彻底是喽？”
“你现在也完完全全是你，”说着，她略沉吟，“但所说和这个多少有所不同。用语言倒是很难解释清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