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
“对离开这里没什可犹豫?”高个儿问。
“没有。”
“那就抓紧吧!”
“最好不要回头!”壮个儿士兵说。
她离去。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去外面。立于窗前目送她背影。她步履匆匆地消失在座建筑物背后,依然手扶窗台久久地注视着她消失地方。说不定她会想起忘说什而折身回来。然而佐伯没有返回。这里唯有不在这形式如凹坑般剩留下来。
直睡着蜜蜂醒来,围着飞会儿,突然想起似从敞开窗口飞出去。太阳继续照着。回到餐桌前,坐在椅子上。桌上她杯子里还剩有点点香味茶,没有碰,让它原样放在那里。杯字看上去仿佛已然失去记忆隐喻。
脱去新换T恤,穿回原来有汗味儿T恤。拿起已经死掉手表戴到左腕,把大岛给帽子帽檐朝后扣到脑袋上,戴上天蓝色太阳镜,穿上长袖衫,进厨房接杯自来水饮而尽。把杯子放进洗涤槽,回头打量圈房间,那里有餐桌,有椅子,那是少女坐过椅子——佐伯坐过椅子。餐桌上有茶没喝完杯子。闭上眼睛做次深呼吸。答案你应该早已知晓,佐伯说。
打开门走出。关门。下檐廊阶梯。地面上清晰地印出身影,好像紧贴在脚下。太阳还高。
森林入口处,两个士兵背靠着树干在等。看见,他们也什都没问,似乎早已知道在想什。两人依然斜挎步枪。高个儿士兵嘴里叼着棵草。
原谅你资格吗?”
她冲着肩膀再点头。“假如愤怒和恐惧不阻碍你话。”
“佐伯女士,如果有那样资格,就原谅你。”说。
妈妈!说,原谅你。你心中冰冻什发出声响。
佐伯默默放开。她解开拢发发卡,毫不犹豫地将锋利尖端刺入右腕内侧,强有力地。接着她用右手使劲按住旁边静脉。伤口很快淌出血来,最初滴落在地板时声音大得令人意外。接着,她言不发地把那只胳膊朝伸来,又滴血落在地板上。弓身吻住不大伤口。舌头舔她血,闭目品尝血滋味。把吸出血含在口中缓缓咽下。在喉咙深处接受她血。血被干渴心肌静悄悄地吸入,这时才晓得自己是何等渴求她心。心位于极远世界,而同时身体又站在这里,同活灵无异。甚至想就这样把她所有血吸干,可是不能那样。把嘴唇从她手臂上移开,看着她脸。
“嗯,不回头好。”高个儿士兵接上句。
于是们重新走进森
“入口还开着。”高个儿叼着草说,“至少刚才看时候还开着。”
“用来时速度前进不要紧吧?”壮个儿说,“跟得上?”
“不要紧,跟得上。”
“万到那里入口已经关上,想必你也不好办。”高个儿说。
“那可就白跑趟。”另个说。
“再见,田村卡夫卡君。”佐伯说,“回到原来场所,继续活下去。”
“佐伯女士,”
“什?”
“不清楚活着意义。”
她把手从身上拿开,抬头看,伸手把手指按在嘴唇上。“看画!”她静静地说,“像过去那样看画,经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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