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几次森林。”说。
“很深地?”
“是。”说,“大岛倒是提醒不要进得太深。”
“可是你进得相当深?”
“是。”
归拢衣物塞进背囊时间里,大岛哥哥吹着口哨帮忙拾掇房间,关窗,拉合窗帘,检查煤气阀,整理剩余食品,简单刷洗水槽。从他举动不难看出他已非常熟练,仿佛小屋是自己身体延伸。
“弟弟看来对你很满意。”大岛哥哥说,“弟弟很少满意别人,性格多少有问题。”
①日本日产公司出产卡车。②③在日语中这两个字有“潦倒”之意。④
“待十分热情。”
萨达点头:“想热情还是可以非常热情。”他简洁地表达看法。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听到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走到门外。不久,辆车头高耸、轮胎粗重小型卡车出现。四轮驱动达特桑①,看上去至少半年没洗车。车厢里放有两块似乎用很久长形冲浪板。卡车在小屋跟前停住,引擎关掉后,四下重归寂静。车门打开,个高个子男人从车上下来,身穿偏大白T恤和土黄色半长裤,脚上双鞋跟磨偏轻便运动鞋,年龄三十光景,宽肩,晒得没有处不黑,胡须大概三天没刮,头发长得盖住耳朵。猜测大约是大岛那位在高知开冲浪器材店哥哥。
“噢!”他招呼声。
“您好!”说。
他伸出手,们在檐廊上握手。手很大。猜中,果真是大岛哥哥。他说大家都叫他萨达②。他说话很慢,字酙句酌,仿佛在说时间有是不用急。
“高松打来电话,叫来这里接你,带你回去。”他说,“说那边有什急事。”
“也下过次决心进得相当深。是啊,已是十年前事。”
随后他沉默好会儿,意识集中在把着方向盘双手上。长长弯路段接段。粗轮胎把小石子挤飞到崖下。路傍时有乌鸦,车开近它们也不躲避,像看什珍希玩意儿似定定地注视着们通过。
“见到士兵?”萨达若无其事地问,就像在问时间。
“两个士兵?”
“是。”说罢,萨达瞥眼侧脸,“你走到那里?”
坐上卡车助手席,背囊放在脚下。萨达发动引擎,挂档,最后从车窗探出头来,从外侧再次慢慢查看小屋,之后踩下油门。
“们兄弟为数不多共同点之就是这座深山小屋。”萨达以熟练手势转动方向盘沿山路下山,“两人都不时心血来潮到这小屋独自过上几天。”他推敲阵子自己刚才出口语句,继续说道:“对们兄弟来说,这里是非常重要场所,现在也同样。每次来这里都能得到某种力量,静静力。说你可明白?”
“想明白。”
“弟弟也能明白。”萨达说,“不明白人永远不明白。”
褪色布面椅罩上沾有很多白色狗毛。狗味儿里掺杂着海潮味儿。还有冲浪板打石蜡味儿、香烟味儿。空调调节钮已经失灵。烟灰缸里堆满烟头。车门口袋里随手插着没带盒卡式磁带。
“急事?”
“是。内容不知道。”
“对不起,劳您特意跑来。”
“那倒没有什。”他说,“能马上收拾好?”
“五分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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