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下午?”问,“今天星期五,大概?”
“是,今天星期五。星期二领人参观完后去世。或许应该更早些通知你,但也时没主意。”
沉在椅子里,移动身体都很困难。也好大岛也好都久久保持着沉默。从坐位置可以看见通往二楼楼梯:擦得黑亮黑亮扶手,转角平台正面彩色玻璃窗。楼梯对有着不般意义,因为从楼梯上去可以见到佐伯,而现在则成不具任何意义普普通通楼梯。她已不在那里。
“以前也说过,这大约是早已定下事。
“回来?”说着,大岛如往日地微微笑。
“你好!”寒喧道。
“哥哥送到这儿?”
“是。”
“不怎说话吧?”大岛说。
“原来如此。”他说。
“和地形、风向都不怎连动,想。”
“是吗。”
其后们再度沉默。但对于沉默持续,萨达似乎丝毫不以为意,也不太介意。什也不想,呆呆地听广播里音乐。他总是眼望道路前方。们在终点驶下高速公路,向北进入高松市内。
到甲村图书馆是午后快点时候。萨达让在图书馆前下来,自己不下车,不关引擎,直接回高知。
开车窗上,以法定速度沿着行车线悠悠行驶,只在前面有开得太慢车时才移到超车线,有些不耐烦地踩下油门,旋即返回行车线。
“您直冲浪?”问。
“是啊。”他说。往下又是沉默。在快要忘记问话时他总算给回答:“冲浪从高中时代就开始,偶为之。真正用心是在六年前,在东京家大型广告代理店工作来着。工作无聊,辞职回这里干起冲浪。用积蓄加上向父母借钱开冲浪器材店。单身人,算是干上自己喜欢事。”
“想回四国吧?”
“那也是有。”他说,“眼前若是没海没山,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人这东西——当然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生长场所。想法和感觉大约是同地形、温度和风向连动。你哪里出生?”
“多少说些。”
“那就好,算你幸运。对有人、有场合,言不发时候甚至也有。”
“这里发生什?”问,“说有急事……”
大岛点头。“有几件事必须告诉你。首先,佐伯去世。心脏病发作。星期二下午伏在二楼房间写字台上死,发现。猝死。看上去不痛苦。”
先把背囊从肩头拿下,放在地板上,然后坐在旁边把办公椅上。
“谢谢!”
“改日再见。”他说。
他从车窗伸出手轻轻挥,粗重轮胎发出“吱吜”声开走——返回大海波浪,返回他自身世界,返回他自身问题之中。
背着背囊跨进图书馆大门,嗅口修剪整齐庭园草木清香,觉得最后次看图书馆似乎是好几个月前事情,可想才不过四天之前。
借阅台里坐着大岛。他少见地打着领带,雪白扣领衬衫,芥末色条纹领带,长袖挽在臂肘那里,没穿外衣。面前照例放个咖啡杯,台面上并排放两支削好长铅笔。
“东京。中野区野方。”
“想回中野区?”
摇头道:“不想。”
“为什?”
“没理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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