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出版社临时校对员生活是再平常不过。每星期只到神田栋小楼三楼上家出版社上三天班。早上9点到傍晚5点,或看校样,或泡茶,或下楼梯(没有电梯)买胶擦。虽然她是唯单身女性,但没有什人调戏她。她像变色蜥蝎样根据场所和情况或潜伏不动或出声发光。
见到她(或见到她耳朵),是在与妻刚刚分手8月初。承揽家电脑软件公司广告词拟稿工作。
广告代理店经理把策划书和几张大幅黑白照片放在桌子上,让周内为这照片拟就三组广告主题词。三张照片均是硕大耳朵。
耳朵?
"怎是耳朵呢?"问。
耳朵就是,就是耳朵。"
作为校对员她和作为应召女郎她绝对——哪怕瞬之间——不向人出示耳朵。
"因为那不是真正。"她解释道。
她所在应召女郎俱乐部事务所(名义上大致为演员俱乐部)位于赤坂,大家称为埃克斯夫人经营者是个满头银发英国妇女。她在日本生活30年,讲口流利日语,基本汉字也差不多认得。
埃克斯夫人在距应召女郎俱乐部不到500米地方开间专间招收女性英语会话教室,在那里她把看起来纯正女孩挑到应召女郎俱乐部去。反过来,应召女郎也有几个人在英语会话教室学习,她们当然得以免除几成学费。
"那谁知道!反正就是耳朵,星期你只考虑耳朵就行。"
这着,星期只看耳朵过日子。用透明胶带把三张照片粘在桌前墙上,边看照片边吸烟喝咖啡吃三明治剪手指甲。
星期工作好歹交差,但那以后照片仍贴在墙上没动。也是因为揭下来麻烦,加之看耳照片已成日常习惯。不过未将照片揭下塞进抽屉尽头真正缘由,是因为那耳朵在所有方面都征服。耳形简直如梦如幻,称之为百分之百亦无不可。人体被放大部分(当然包括生殖器)竟有如此摧枯拉朽魅力,这种体验对还是第次,使想起某种宿命性巨大漩涡。
有曲线以超越任何想象
埃克斯夫人把应召女郎称为"Dear"①。她口中"Dear"有种春日午后般绵柔韵味。
①英语,亲爱。
"要穿像样花边内裤去才行哟,Dear,带三角裤长简袜是不行。"或者说:"你往红茶里放冰淇凌吧,Dear!"——便是这种气氛。顾客来历也把握得清二楚,几乎全是四五十岁富有商人。三分之二是外国人,其余是日本人。埃克斯夫人讨厌政治家、老人、变态分子和穷人。
新女友在这打无不如花似玉应召女郎中最为相貌平平,衣着也很般。实际上掩起耳朵她给人印象也极为普通。不清楚埃克斯夫人为什竟看中她。或许看出她平常中有特殊光点,也可能仅仅觉得有两个平常女孩也未尝不可。但不管怎样,埃克斯可谓独具慧眼,她也有几个坚定顾客。她衣装平常,化妆平常,内衣平常,带着平常香皂味儿前往大仓宾馆王子饭店,星期跟两个男人睡,得到足够个月吃喝收入。
此外半夜晚她无偿地同困觉,另半怎过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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