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什程度?"
"来就知道。"他说。
"不就是关于羊事吗?"试着说道。本不该说。听筒如冰河般变冷。
"何以晓得?"同伴问。
总之,寻羊冒险记就这样开始。
"知道?"
"知道。"
她把头枕在胸口吸薄荷烟。稍顷,把烟灰磕在肚脐上。她噘起嘴往床外吹口烟。用手指夹她耳朵,感触妙不可言。脑袋昏昏沉沉,各种无形图像时隐时现。
"羊,"她说,"很多羊和只羊。"
"羊?"
她从肩头扬起脸,以茫然眼神看。"没有啊。"
"呃。"
"不过,要是你觉得那样能更顺利话"
"不不,不是,"慌忙道,"不是那个意思。"
"真用不着顾虑哟!出于工作已经习惯这个,半点都不害什羞。"
。
"因为你只活你自身半。"她说得很干脆,"另半还留在那里根本没动。"
"唔"
"在这个意义上,们不无相似。掩住耳朵,你只活半。不这觉得?"
"就算那样,剩那半也没你耳朵那闪光。"
"嗯。"
她把吸约半烟递给。吸口戳进烟灰缸碾灭。
"冒险即将开始。"她说。
过会,枕边电话响起。看她眼,她已在胸口酣然睡去。铃响过4遍,拿起听筒。
"马上到这里来好?"同伴说,声音紧张得很,"事情至关重要。"
"什都不要,"说,"光你这耳朵就足够。别无他求。"
她兴味索然地摇下头,脸伏在肩上。约15秒后,再次抬起脸来。
"对,再过10分钟有个重要电话打来。"
"电话?"目光落在床头黑色电话机上。
"是,电话铃要响。"
"也许,"她淡淡笑,"你真还什都不明白。"
她依然面带笑意把头发撩起,解开半袖衫纽扣。
夏日接近尾声9月个下午,没去上班,躺在床上边摆弄她头发边个劲儿想鲸阴茎。海面呈浓重铅色,狂风拍打玻璃窗。天花板那高旷,展厅除别无人影。鲸阴茎被从鲸鱼身上永远切割开来,已彻底失去作为鲸之阴茎意义。
接着,再次思索妻筒裙,但连她有没有筒裙都已无从记起。唯独筒裙搭在厨房餐椅那片虚幻依稀画面紧紧附在脑际。它到底意味什竟也想不起来。就好像长期以来直作为另外个什人活过来。
"喂,你不穿筒裙?"别无深意地向女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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