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幸用葡萄酒润湿口腔,心脏发出硬硬声响,“真是日本人?不是日本血统美国人?”
“不会错,是不是看就知道。那人是从日本来冲浪手,和俩样。”瘦瘦高高说。
幸使劲咬会嘴唇,然后用干涩声音说:“不过奇怪呀,这个小镇,若有单腿日本冲浪手,不想看都会看见啊……”
“是啊,”敦敦实实接道,“那情形绝对引人注意,所以你说奇怪也有道理。不过确实有,没错,俩看得清二楚。”
瘦瘦高高继续道:“阿姨您时常坐在沙滩上吧?总在同位置。那家伙就在离那不远地方单腿站着,还看们来着,靠在树上——就在有个野餐桌、几棵铁树阴影那里。”
“不怕,有卡。”瘦瘦高高应道。
“你俩倒是轻松。”说着,幸摇下头。
“嗳,阿姨,问下可以?”敦敦实实说。
“什?”
“您在这里可看见个单腿日本人?”
忌杯“砰”声放在桌子上:“喂喂,雷狄——”
听得大声喊叫,酒吧老板走过来。他个头不高,但把抓起原海军士兵粗胳膊,把他领到什地方去。看样子是熟人,男子也没挣扎,只是气呼呼甩下两句粗话。
“对不起。”稍后老板折回向幸道歉,“平时人倒不坏,但喝酒就变。过后好好提醒他就是。来招待点什,把不愉快事忘掉!”
“不碍事,这个早习惯。”幸说。
“那个人到底说什来着?”敦敦实实问幸。
幸声不响地喝口葡萄酒。
“问题是,单腿怎能站在冲浪板上呢?莫名其妙。双腿都很不容易嘛!”敦敦实实说。
从那以后,幸每天都在长长海滩上来回走许多次,从大早走到天黑,可哪里都没有单腿冲浪手身影。她到处问当地冲浪手见没见过个单腿日本冲浪手,但谁都现出诧异神情,摇头否认:单腿日本人冲浪手?没看见什单腿。看见当然记得,显眼!不过单腿怎冲浪呢?
回日本前天夜晚,幸收拾好行李上床躺下。壁虎叫声随涛声传来。意识到时,眼泪淌出来。枕头湿,她这才想到是自己哭。为什那两个不三不四冲浪手看得
“单腿日本冲浪手?”幸眯细眼睛,迎面注视敦敦实实,“没有,没看见。”
“俩看见两三次。从海边动不动看们来着,手拿狄克·布留瓦牌红色冲浪板,条腿从这往下没有。”敦敦实实用手指在膝盖往上十厘米左右那里画条线,“好像整个儿断掉。脸看不见。想跟他说话,找得相当用心,但没找到。年龄估计和俩差不多。”
“那、是哪条腿?左边、还是右边?”
敦敦实实略沉思,“呃——,像是右边,是吧?”
“嗯,右边,没错儿。”瘦瘦高高应道。
“说什点也没听懂,”瘦瘦高高说,“只听出Jap什。”
“没听懂也无所谓,不是什大不。”幸说,“对,你俩在哈纳莱伊整天冲浪,可快活?”
“快活得不得!”敦敦实实回答。
“美上天!”瘦瘦高高接道,“觉得人生整个变样,真。”
“那就好,能快活就尽情快活好——账单很快就会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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