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向管理员打声招呼,说段时间里有个人想独自做点调查——比如说在24楼和26楼之间楼梯上走来走去是保险公司方面做调查人。倘若被人怀疑偷袭空巢而报告警察,作为未免有点为难,因为不具有可以称为立场东西。她答应下来,随即攻击性地奏响高跟鞋声,上楼梯消失。她身影消失以后,鞋声仍然四下回荡,感觉就像是钉不吉利布告钉子。少顷那声音也消失,沉默降临,剩人。
在26楼和24楼之间楼梯往返走三次。起初用是普通人行走速度,后两次慢走,边走边仔细打量四周。集中注意力,以免看漏哪怕再微小东西,眼睛几乎不眨下。所有事件都将留下标记,而发现其标记就算是项工作。可是,楼梯打扫得实在认真,个废弃物都没有,道污痕、个凹坑也找不到。烟灰缸里也没有烟头。
眼都几乎不眨地上下楼梯上下累,就坐在休息场地沙发上。人造革沙发,很难说上档次,但能把这样东西好好地放在基本无人使用(看上去)楼梯转角平台,这件事本身恐怕就该受到赞扬才对。沙发正对面大穿衣镜镜面擦得尘不染,打量会儿自己映在那里形体。没准那个星期日早上失踪证券经纪人也在这里歇口气打量映在镜子里自家形体来着,打量还没刮胡须自己。
固然刮胡须,但头发过长,耳后那里有头发翘起来,看上去未尝不像刚刚渡过河流长毛猎犬。过两天得去次理发店。另外裤子和袜子颜色也欠谐调,怎也没找到颜色谐调袜子。即便接下来放在起去洗,也不至于有谁为此责怪。除此以外,看起来如平素自己。年龄四十五岁,独身,无论对证券交易还是对佛教都不怀有兴趣。
如此说来,高更也当过证券经纪人,想。但他实在想画画,天扔下妻子独自去塔希提。猜想说不定……可问题是,纵然高更也没忘记钱夹。如果当时有美国运通卡,也不至于忘记带上,毕竟是去塔希提。更不会告诉妻子“这就回去
安着面大镜子。有带垫子烟灰缸,还有盆栽赏叶植物。从宽大窗口可以看见晴朗天空和几朵白云。窗是做死,不能开。
“每层楼都有这样空间吗?”问句。
“不,每五层才有处这样休息场所,不是每层都有。”女子说,“您要看们单元和婆婆单元内部?”
“不必,想现在没那个必要。”
“丈夫这个招呼也不打就销声匿迹之后,婆婆精神状况比以前更糟。”说着,女子轻轻挥挥手,“打击相当沉重。这也是不言而喻事。”
“那自然。”予以同意,“这次调查想不至于给您婆婆增加负担。”
“能那样就太好。另外也请瞒着左邻右舍,丈夫失踪事对谁都没提起。”
“明白。”说,“对,太太您平时用这楼梯吗?”
“不用。”她像受到无故责难似略略扬起眉梢,“通常用电梯。和丈夫起外出时,让丈夫先下楼梯,乘电梯下去,在大厅碰头。回家时先乘电梯上来,丈夫随后到。有高跟鞋上下长楼梯,来危险,二来对身体不好。”
“那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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