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行为。”贵理惠心悦诚服,“好精妙比喻啊!”
“对,想听到过你名字,嗯?”淳平试探道。
她摇头道:“想不可能。在社会上又不怎出名。”
“任何人都有出发点。”
“完全正确。”贵理惠笑,随后严肃起来,“不过情况和你不
“NO。”
“网球选手?”
“NO。”
淳平摇头:“晒得相当可观,体形又紧绷绷,胳膊上有肌肉,应该常做野外运动才是。但不像是从事室外劳动,感觉上。”
贵理惠挽起外套袖,把裸露双臂放在吧台上,翻来覆去地检查。
淳平摇晃酒杯,让红葡萄酒转圈。“提示呢?”
“无提示。怕是很难吧?不过,观察、判断是你工作对吧?”
“那不对。观察、观察、再观察,判断尽可能推后——这才是小说家正确做法。”
“言之有理。”她说,“那,观察、观察、再观察,再进行想像——这同你职业伦理不相抵触吧?”
淳平扬起脸,重新细细观察对方脸,力图读取上面浮现秘密信号。她直直地凝视淳平眼睛,他也直直地凝视对方眼睛。
头,想事时候横向聚起三条皱纹,想毕皱纹倏下子消失。
淳平发觉自己被她吸引住。她身上有什东西漫然而又执拗地撩拨着他心。得到肾上腺素心脏奏出低音,像在悄悄输送信号。淳平突然感到口渴,向从身旁经过男服务生要法国矿泉水。这个女人对自己是有意义对象吗?他如往常地思考起来。莫非是所剩两人中人?第二个好球?该放过还是该击打呢?
“从小想当作家?”贵理惠问。
“是啊。或者不如说没想过当其他什,想不出别选项。”
“总之梦想成真啰?”
“进展绝对理想。”
“但不能提供正确答案。”
“保有小小秘密是很重要。”贵理惠说,“不想剥夺你观察想像这职业快乐……不过,给你个提示:也和你样。”
“就是说,是把很久很久以前、从小就想干事情作为职业,就像你那样。到达这步路程倒是决不平坦。”
“那就好!”淳平说,“这点极为重要。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婚姻。”
“不过是没有根据想像罢——怕是从事某种专业性工作吧?”稍后他这样说道,“就是说,并非任何人都能胜任、需要特殊技能工作。”
“语中啊!确并非任何人都能胜任,如所言。不过,再具体限定下可好?”
“音乐方面?”
“NO。”
“服装设计?”
“怎说好呢,是想成为优秀作家,”淳平摊开双手,比划出三十厘米左右空间,“但到那里有相当长距离。”
“任何人都有出发点。来日方长对吧?不可能刚开始就得到完美东西。”她说,“你今年多大?”
于是两人互报年龄。看样子她对自己年长这点丝毫不以为意。淳平也不介意。总说来,较之年轻姑娘,他更喜欢成熟女性,而且多数情况下,分手时候对方年长也更好办些。
“做什工作?”淳平问。
贵理惠嘴唇闭成条线,这才现出认真神情:“那,像是做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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