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万籁俱寂。遗憾是,唯独摩托排气声好像不会消失。
告别海岛——不管那是怎样岛——不知为何总是让人依依难舍。如果是斯佩察那样充满亲切而温暖记忆海岛,就更是如此。跨过在波浪中摇晃不定舷梯走上渡船,坐在塑料座椅上,然后耳畔响起引擎声。渡船缓缓地掉头,船首对准海面,慢慢地驶出码头。站在码头上送行人们身影渐渐远去。只黑狗立在码头前端,伸出红色舌头,久久地守望着远远离去船影。那也许是这只狗习惯,也许它是只非得目送船儿离去不可狗。反正隐隐约约就是有那种习惯氛围。不过狗儿很快看不见。人们挥手身影也看不见。
街市越来越小,山脉变成条淡淡遥远轮廓。没过多久,海岛也被水面上漂浮形状不定烟霭静静地吞没。无论怎样凝目注视,余下也只有海平线。甚至连那座海岛作为实体存在于那里事,也变得捉摸不定起来。就连长年生活于斯人们身姿,存在于斯绿色松林和老造船厂,海滨热情好客海鲜餐厅,重新装修过豪华酒店,伸出舌头为渡船送行狗,现在都仿佛不再是现实存在。
下次造访这座岛屿又将是何时呢?不,或许此生再也不会重游这里。当然,前往某地时顺便游这种事,大概是不可能发生在海岛上。们要下定决心重游这座岛,要再也不会来。非此即彼,没有中间选择。
三小时后轮船抵达比雷埃夫斯港。肩扛着行李,脚踏着坚实大地,又回归到日常延长线上,回归到自身所属原来时间性之中——总有天必须回归那个场所。
〈追记〉
在那次访问希腊后不久,所谓“希腊危机”变得严重起来。虽然从所见情况看来,并没有那样苗头。总而言之,祈祷希腊人们能重新过上幸福舒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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