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这两个人,个是看上去三十出头芬兰男子,个是二十岁刚过、有点性感爱沙尼亚姑娘,洋溢着切切实实,却满满都是预谋气氛。这类顾客阶层也大有考里斯马基风格。即便说他们俩就是“内部装修部分”,也丝毫没有别扭感觉。
结果等到最后,也不见有店员回来,连温乎乎啤酒都没喝上,就告别“咖啡莫斯科”。要说遗憾当然也遗憾,不过,呃,这种剧情发展倒也颇有考里斯马基风格,这样似乎也不错。出门时,在墙上挂演员马蒂·佩龙帕(是他影迷)遗像下拍张纪念照片。为佩龙帕先生祈求冥福。
顺便说说,跟这对客人在等待店员回来期间,用英语聊起福岛核电站事故。据说芬兰有五座核电站。因为芬兰国土差不多都是平原,无法利用水力发电,只能指望核能发电。在遥远北方无人居住旷野上挖很深很深坑,将核废料丢弃在那里,严严实实地密封起来。然而,要等它变得无害,得花上约莫十万年时间。“可是,日本并没有这种无人居住旷野。”说,“唉,烦人事儿太多啦。”说到这里无言以继,便分手告别。关于核能发电问题,他们并没有给出划时代建言,也没有有用忠告。本来就不是能得到这类教诲对象,所以也无可奈何。
这是关于西贝柳斯故事。
走访西贝柳斯度过大半生著名山庄“艾诺拉山庄”。这座山庄位于距离赫尔辛基四十公里左右处叫耶尔文佩田园地带。说到西贝柳斯,好像感觉他是位很久以前大作曲家。其实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活在世上呢(话虽如此,那也是九五七年之前),就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过五十三年。西贝柳斯死后,他家人还在这里住段时间。所以与其说这栋房子是“历史遗产”,不如说它给人感觉更像是栋“保存良好熟人家老宅子”。
西贝柳斯直到以九十二岁高龄辞世,都没有在这座屋子里安装自来水管。并不是因为没有钱装水管,而是因为施工噪音太大,影响作曲,他才断然拒绝:“什自来水,不需要!有口水井就足够。从前们不就是这活下来吗?”他就是这个神经质人。拜他所赐,全家老少都得跑到屋外厕所去方便。在寒冬腊月芬兰,趟趟地跑到屋外去上厕所肯定是大难事。当然半夜里恐怕是使用马桶之类,但那肯定也不是什让人心旷神怡玩意儿。西贝柳斯去世之后,留下来家人做第件事,就是为艾诺拉山庄安装自来水管。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西贝柳斯有妻子与五个女儿,心里胡乱揣测,她们恐怕会议论纷纷:“哎呀,这下咱们家总算有抽水马桶用。老爹过世当然是万分遗憾,但说实话,也有种如释重负感觉。”“哎呀,老爹这个人太乖僻。”“对对对,不过,还是觉得心里难受。”大概很像小津安二郎电影中某个场景。
实际上,晚年西贝柳斯似乎变得非常内向,不易相处,越来越回避与外界交往。们现在造访艾诺拉山庄,在房屋内部所看到,是拥有丰富感性艺术家在自然中极为简朴——也许不妨说是质朴——生活状况。说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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