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埋在土里罪人们,两条腿在半空中挣扎。或许是由于人类粪便味道,要不就是骑靠背自行车那名男子两条甩来甩去长腿,不管诱因是哪个,总之兰登脑海里突然亮起恶沟那腐臭世界画面,还有从土里探出裸露大腿。
他遽然扭头面对同伴:“西恩娜,在们手上《地狱图》版本里,倒置双腿是出现在第十条恶沟里,对不对?也就是恶沟最下面层?”
西恩娜满脸诧异地望着他,似乎觉得这话说得也太不是时候:“没错,在底层。”
刹那间,兰登又回到维也纳讲座现场。他站在讲坛上,刚刚向听众展示多雷所刻格里昂版画——那只居住在恶沟之上恶魔,长着双翼,还有条带刺毒尾。
“在们与撒旦见面之前,”兰登大声说道,他雄浑嗓音在讲堂里回荡,“们必须穿过十层恶沟,这里接受惩罚折磨都是欺诈者——那些故意犯下欺诈恶行人。”
是还收到命令,见到嫌犯格杀勿论。
“有人挖空心思想找到们,”西恩娜低声道,“而且他们居然几乎要成功。”
“靠GPS吗?”兰登说出心里疑惑,“难道说投影仪里面有追踪器?”
西恩娜摇摇头:“相信,如果那玩意儿能被追踪话,警察早就把俩拿下。”
兰登挪挪位置,他身材高大,挤在窄缝里很不舒服。他刚发现自己脸就贴在马桶后面风格雅致涂鸦大杂烩上。
兰登播放几张有关恶沟细节幻灯片,然后领着听众条沟条沟地解读。“从上而下,分别是:被魔鬼鞭打诱*者……泡在人粪里谄谀者……倒埋着神棍,他们双腿在半空中挣扎……头被拧到背后占卜者……陷身于煮沸沥青中污吏……穿着沉重铅衣伪君子……被毒蛇咬噬盗贼……烈焰焚烧献诈者……被魔鬼掏出五脏六腑挑拨离间者……最后,是那些作伪者,他们受病痛折磨,浑身腐烂恶臭,面目全非。”兰登面向听众:“但丁之所以将最后条恶沟留给作伪者,极有可能是因为他被迫离开挚爱佛罗伦萨而被流放,正是由于关于他系列谎言。”
“罗伯特?”西恩娜声音响起。
兰登被拉回现实。
西恩娜面带疑惑地盯着他:“这次又是怎回事?”
“们手上这幅《地狱图》,”他兴奋地宣布,“把原作给篡改!”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投影仪,在狭小空间允许范围内竭力晃动。里面滚珠咣咣作响,但被
把它留给意大利人吧。
在美国,这类厕所涂鸦大多是摹似巨大Rx房或者生殖器暧昧漫画,风格幼稚。但此处涂鸦,更像是本艺术专业学生写生簿——画有人眼睛、惟妙惟肖手掌、男子侧面像,还有怪诞巨龙。
“在意大利其他地方,破坏公物可没有这种格调,”西恩娜显然看穿他心事,“这堵墙那边就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仿佛是为印证西恩娜话,远处正好出现群学生。他们腋下夹着画作,不紧不慢地朝他俩走过来。他们路聊着天,点着香烟,对罗马门前架设路障颇感好奇。
兰登和西恩娜蜷低身子,不想让这帮学生看到。此时,兰登猛地被个奇怪念头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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