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猛地转过身躯,看到西恩娜正大声冲着散落游客说话。所有游客都望着她,显得有些紧张。
西恩娜冲大家甜甜地笑,用意大利语问是否有人碰巧带本但丁《神曲》。在遭遇连串白眼和摇头之后,她又用英语试遍,却同样无所获。
位老太太正在清扫祭坛,她冲着西恩娜嘘声,用根手指压住嘴唇,示意她保持安静。
西恩娜回头望着兰登,皱起眉头,仿佛在说:“现在怎办?”
西恩娜这种漫无目标恳求方式出乎兰登意料,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原以为她会得到更好回应。兰登前几次来这座教堂时,看到许多游客在这个空空荡荡空间里阅读《神曲》,显然特别享受这种完全沉浸在但丁世界之中体验。
登记忆中要小。里面只有几个游客,有在交谈,有在写日记,有则安静地坐在长凳上欣赏音乐,还有几个人正在仔细观看里面收藏奇特艺术品。
除奈里·狄·比奇设计圣母祭坛外,这座礼拜堂里原有艺术品几乎全部被当代艺术品所取代,这些当代艺术品表现都是两个名人——但丁和贝雅特丽齐,这也是大多数游客寻找这个小礼拜堂原因。大多数画作描绘但丁初次见到贝雅特丽齐时渴望眼神,诗人在其自述中说,他对贝雅特丽齐见钟情。这些画作质量参差不齐,依照兰登品位,大多为低级庸俗之作,放在这里极不合适。在其中幅画作中,但丁标志性带护耳红帽子仿佛是但丁从圣诞老人那里偷来。不过,诗人仰慕地凝望着他缪斯女神——贝雅特丽齐,这主题反复再现表明这是座关于痛苦爱情教堂——毫无结果,毫无回报,毫无收获。
兰登本能地将目光转向左边,看着贝雅特丽齐·波提纳里很不起眼坟墓。这是人们参观这座教堂主要原因,尽管并非冲着这座坟墓,而是冲着它旁边那个著名物件。
个柳条篮。
这天早晨,如往常,简朴柳条篮就放在贝雅特丽齐墓旁,如往常,里面装满叠好纸片——每张都是游客手写给贝雅特丽齐书信。
今天却个都没有。
兰登目光落在坐在教堂前排座位上对老年夫妇身上。老头光秃秃脑袋耷拉着,下巴贴在胸前,偷偷地打着
贝雅特丽齐·波提纳里已经成为失恋者守护神,而且按照由来已久传统,人们将亲笔写给贝雅特丽齐祈祷放进篮子里,希望她能够为书写者助臂之力——激发某个人更加爱他们,或者帮助他们寻找到真爱,甚或给他们力量,让他们忘却某位已逝恋人。
多年前,兰登正痛苦地为本艺术史著作做研究。他曾经在这座教堂里伫足,并且在柳条篮里留张纸条,恳求但丁缪斯女神不要赐给他真爱,而是给他些曾经让但丁创作出鸿篇巨制灵感。
在心中歌唱吧,缪斯女神,通过来讲述故事……
荷马《奥德赛》第行看似个十分适宜祈愿,兰登暗自相信自己所写这段话确实让贝雅特丽齐赐给他神圣灵感,因为他回到家后非常顺畅地写完那部著作。
“对不起!”教堂里突然响起西恩娜声音。“能请大家听说句吗?每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