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希显得更不解。“难道大使馆和中央司法警察密码部联系上?”
“不是,先生,”索菲语气坚定地说。“在给中央司法警察局总机打电话联系您时,他们正好有个口信要传给兰登先生。他们说如果能接通您电话,就让把口信传给他。”
法希眉头紧锁,脸困惑。他想说话,但索菲已经转向兰登。
她从衣袋里拿出张小纸条大声说:“兰登先生,这是你们大使馆提供留言服务号码。他们要求你尽可能早地打进电话。”她把纸条递给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他眼。“在向法希局长解释密码时,你得打电话。”兰登仔细看纸条,上面有个巴黎电话号码和分机号。“谢谢。”他感到非常担忧,“到哪里找电话呢?”
索菲从毛衣口袋里取出手机,但法希示意她不要给他用。现在看起来他就像即将爆发维苏威火山。他盯着索菲,拿出自己手机递过去。
先生,是中央司法警察密码部警察奈芙。”她说起话来抑扬顿挫,从她英语中能听出法国口音。“很高兴见到您。”兰登握住她柔软手掌,发现对方正使劲看着自己。她眼睛是橄榄绿色———锐利而清澈。法希使劲吸口气,显然是准备开始批评她。
“局长,”她急忙转身,先发制人地说,“请原谅打断你们谈话,但———”
“现在不是时候!”法希气急败坏地用法语说。“本想给你打电话,”好像是出于对兰登礼貌,她还继续用英语说,“但是你电话关机。”
“关机是有原因,”他愤怒地朝她嘘声。“在和兰登先生谈话。”
“已经破译那个数字密码。”她干脆地说。从法希表情看,他有点拿不准该对此作出何种反应。
兰登对法希向索菲发火这事感到疑惑不解。他很紧张地接过局长电话。法希立即把索菲推开几步远,开始低声严厉责备她。兰登越来越讨厌法希,他转身避开另两人之间令人不解冲突,打开手机。兰登核对下索菲给他号码后,开始拨号。电话里传来拨号声。
声……,两声……,三声……
终于接通。
兰登原想自己会听到大使馆接线员声音,没想到自己听到却是个语音信箱录音。奇怪是,录音带上声音很熟悉,是索菲-奈芙声音。
“您好,这里是索菲-奈芙家,”个女人用法语说道,“现在不在家,但……”兰登被弄糊涂,他转向索菲。
“在解释之前,”索菲说。“得先给兰登先生递个紧急口信。”
法希表情显得越来越焦虑。“给兰登先生口信?”
她点点头,转回兰登。“您得和美国大使馆联系下,兰登先生。他们有从美国来留言给您。”
兰登很吃惊,他刚才因密码引起激动现在突然变成阵不安。来自美国留言?他使劲想到底会是谁想找到他,只有很少几位同事知道他在巴黎。
听到这个消息,法希也惊得嘴巴张得老大。“美国大使馆?”法希很怀疑地问声。“他们怎知道到这儿来找兰登先生?”索菲耸耸肩。“显然,他们把电话打到兰登先生住酒店,但接待员告诉他们兰登先生被个中央司法警察给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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