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走到书桌后,也在他高靠背椅里放松地坐定。然后,随着声疲惫叹息,他抬起头,睁着蒙着白翳双眼,用空洞眼神凝视他俩。他开口时,嗓音出乎意料清晰有力。
“知道们素昧平生,”老人说,“但觉得与二位神交已久。”他掏出块手帕,轻轻抹抹嘴角。“兰登教授,很解您著作,包括那篇论述本教293
堂符号体系大作。所罗门小姐,与令兄彼得同为共济会兄弟,至今相识已有多年。”
“彼得眼下境遇堪忧。”凯瑟琳说。
“已有所耳闻,”老人说,“只要力所能及,将不遗余力地帮助你们。”
华盛顿国家大教堂是全世界排名第六大教堂,比幢三十层摩天大厦还高。这件哥特式杰作饰有两百多扇彩色玻璃窗、架带五十三只铃铛钟琴和架拥有万零六百四十七个乐管巨型管风琴,能容纳三千名朝圣者。
不过,今晚大教堂阒寂无声。
柯林·盖洛韦神父是大教堂主教,他看起来仿佛永生在世。身形佝偻,形容枯槁他身着俭朴黑色长袍,不出言地摸索着蹒跚带路。兰登和凯瑟琳默默跟随着他,在黑暗中穿过四百英尺长中殿主道,长廊略微向左倾斜,造成种柔和视错觉。当他们来到大十字架前时,主教挥手示意,让他们走过祭台屏风——这是象征性界限:此前是公共区域,此后则是圣所①。
『注①:Sanctuary,既指教堂圣地,也有避难所、庇护所之意。』教堂高坛里弥漫着乳香。这处圣所幽暗至极,只有层层穹顶折射稀薄微光。
在数幅精美圣经题材雕饰上方,悬挂着五十个州州旗。盖洛韦主教继续前行,显然对这个地方熟稔于心。起先,兰登以为他们要径直走上高高圣坛,也就是嵌列十块西奈山石头地方,老主教却向左拐,摸索着穿过道十分隐蔽暗门,原来,这道门能直通神职人员办公附楼。
兰登注意到,主教手上没有戴共济会戒指,但他明白,很多共济会会员不愿意将这种身份公之于众,尤其是神职人员。
交谈开始他们就明白,盖洛韦主教已从沃伦·巴拉米电话留言中得知当晚事件。兰登和凯瑟琳还把他所不知最新情况简单陈述番,主教神色越来越凝重。
“那个人绑架们亲爱彼得,”主教说,“坚持让你破解金字塔秘密,以换取彼得生命?”
“是,”兰登说,“他认为那是张地图,能指引他到达古代奥义藏匿地。”
主教诡异无神双眼转向兰登,“耳朵告诉,你不相信
他们向下走过条短小过道,停在扇门前,门上有块黄铜铭牌:柯林·盖洛韦神父博士
教堂主教
盖洛韦打开门,亮起灯,显然早已习惯于牢记待客礼仪。他招呼他俩进屋,再关上门。
主教小办公室很雅致,有高高书架,张书桌,雕花衣橱和个私人卫生间。墙上挂着十六世纪织花挂毯和好几幅宗教画。老主教指指正对书桌两张皮椅。兰登跟着凯瑟琳坐下来,顿时心存感激——总算能把肩头沉重包袱搁到脚边地板上。
庇护所和答案,兰登默念着这句话,在舒适座椅上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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