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子找出块亚麻布,严严实实地塞进凯瑟琳嘴里。“死亡,”他在她耳边说,“应该是件安静事。”
彼得死命挣扎。纹身男子再也没说个字,他慢慢拉着彼得轮椅,倒退着走出房间,让彼得尽情欣赏妹妹最后幕。
凯瑟琳和彼得眼神最后次锁定彼此。
接着,他消失。
凯瑟琳听到他们上陡坡,走过金属门。他们退出去时,她听到纹身男子锁上金属门,继续穿过“美慧三女神”。几分钟后,她听到辆车发动。
到右肘窝里刺痛袭来,奇特暖意随之扩散。彼得用被勒住嘴发出痛苦声音,他使劲想摆脱沉重椅子,但没有用。凯瑟琳感到肘部以下前臂和指尖有股冰冷麻木感漫开来。当纹身男人站到旁时,凯瑟琳才看清她哥哥如此恐惧原因。纹身男子朝她血管里扎进根医用针管,好像要让她献血。然而,这个针管却没有连上管子。她鲜血正无阻无拦地从针孔里流出来……顺着她手肘、前臂,流到石桌面上。
“人体沙漏。”男子说着转向彼得。“等会儿,请求你上场时,想让你记住凯瑟琳……在黑暗中孤独死去样子。”
彼得面容已被剧烈痛苦扭曲。
“她还会活着,”男子又说,“大约个多小时吧。如果你迅速配合,会有充足时间回来救她。当然,如果你拒不合作……你妹妹就会真在黑暗中孤独地死去。”
彼得不顾口舌被堵,怒吼着。
整栋豪宅片死寂。
凯瑟琳独自躺在黑暗中,血在流。
“知道,知道。”纹身男子说,在彼得肩上搭上只手。“这对你很难。
但不应该啊。毕竟,你又不是第次放弃家人。”他停顿下,弯腰在彼得耳边低语道,“当然啰,在想你儿子,扎伽利,在索根立克监狱。”
彼得用力挣脱束缚,凄楚怒喊又透过嘴里布含糊地传出来。
“住口!”凯瑟琳喊道。
“那天晚上,记得可清楚。”男子收拾完毕,仍以奚落口吻说,“整个过程都听到。狱卒开价让你带走儿子,可你决意让扎伽利吸取教训……用抛弃他方式。你儿子吸取教训,没错,可不是吗?”男子笑。“他之所失……成之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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