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试图还击却发现左袖子给压在棺材下。他用双脚试探着寻找架在上方棺材底,然后蜷起腿放平双脚用力蹬起来。伴随着声刺耳摩擦声,棺材从支撑板上完全滑落到地上。棺材板“砰”声砸在杀手胳膊上,杀手压低嗓子发出声痛苦尖叫。那只手顿时从兰登脖子上松开,甩动着猛地抽回去。那口棺材“轰”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周围又次陷入黑暗之中。
兰登躺在那堆尸骨中间,强忍着渐渐袭上心头恐惧,转念又想到她。
维多利亚,你还活着吗?
维多利亚很快就会意识到恐惧,要是兰登知道这个实情而为她着想,他倒宁愿她已经死。
兰登此时直接面向凹室后墙。他确信棺材后面这块狭小空地将成为他葬身之地。很快就会,看到枪管出现在棺材下面空隙处他意识到这点。黑煞星平举着手枪瞄准兰登腰部。
不可能打不中。
兰登闭上眼睛硬撑住身体,希望这雷鸣般枪声能快点停下来。
就在那时枪声停。
呼啸枪声变成空枪膛时扣动扳机发出冰冷咔嚓声。
三次投票结束,教皇还是没选出来。
外门门闩吱吱嘎嘎地启动,莫尔塔蒂和红衣主教团所有成员都转过身来对着门口。门开,教皇内侍大步流星地走向祭坛,对着脸惊愕主教们发话。“先生们,”他说,“不能再等,有件事儿不得不告诉你们。”
在西斯廷教堂内,莫尔塔蒂主教坐在惊愕主教们中间,试图弄明白他所听到切。教皇内侍刚才讲述个充满着仇恨和背叛故事,他讲到遭到绑架,继而被打上烙印,最后惨遭谋害红衣主教们;讲到古老光照派,讲到他们复出以及报复教会誓言;还痛苦地讲到已故教皇……教皇是被光照派毒死。最后,他几乎是耳语般地讲到种具有毁灭性新技术——反物质,这种物质将在约两个小时后将整个梵蒂冈摧毁。
教皇内侍话刚说完,教堂里空气仿佛凝固,大家动都不动。黑暗中,那些话语萦绕在大家
紧接着传来震耳欲聋响声。那简直不是人在叫,而是野兽粗鲁咆哮声。
兰登头顶上方棺材似乎突然歪向边。几百磅重物摇摇晃晃地砸来,他下子瘫倒在地。棺盖最先从棺材上滑下来落到地上,哗啦声在他身边摔碎。随后整个棺材都从支撑板上滚下来,倒转着砸向他。
棺材落地,整个地板都在身下摇晃起来。棺材上边缘就落在兰登头顶几毫米之外地方,吓得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睁开双眼,他看见道亮光。棺材右边缘并没有完全落地,仍有部分架在那两块支撑板上。但是,就在头顶正上方,兰登却发觉自己正盯着张真正死人脸。
原本放在棺材里尸体粘在棺材底上吊在他头顶,那具骷髅摇荡片刻,“哗啦”声很不情愿地脱落下来。骷髅飞速向兰登扑来,腐烂碎骨片纷纷坠下,灰尘落进他眼睛和嘴巴里。
兰登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不知谁胳膊就从空隙里伸到棺材下面,像条饥饿巨蟒似在这堆遗骸中搜寻着。然后这只钢铁般有力手紧紧扼住兰登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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