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朝他屁股提来,尹志平顺势躲开。李志常道:“你当真是没事叫你来皇宫偷吃东西。”
尹志平道:“那们是来干什?”
李志常道:“自然是做天大事?”
尹志平道:“什事?”
李志常幽幽道:“你说这普天之下还有比杀皇帝更大事?要离刺庆忌、荆轲刺秦王皆千古流芳,你说今晚们要是杀金帝,将来史书会如何书写。”
李志常额头冒出黑线,“感情你小子前面怂样都是装出来。”其实尹志平正是十六七岁,少年心性,想到摸入大内这般状举,心里也是蛮激动。尹志平跃跃欲试,走到宫墙外就要走进去。李志常拉住他,从身上拿出两只眉目生动面具,“戴上它。”
尹志平奇怪道:“师兄你从哪来面具?”
“刚才路过家摊位,看这面具眉目生动、十分传神便顺两只。”李志常面不改色说道。
尹志平道:“原来是偷”李志常又敲他脑门道:“天生万物自由天地之人任取之,怎能叫偷。”赶快戴上面具,哪来那多废话。
两人已悄没声跃进宫墙。宫内带刀护卫巡逻严紧,但李、尹轻身功夫早已登堂入室,就尹志平金雁功已经不输于全真七子,岂能让护卫发见?两人越过宫墙,随手捉住个小太监,问明御膳房所在,原来今夜金帝大宴群臣,外紧内松,两人倒是省许多麻烦。黑暗中蹑足绕过两处宫殿,忽觉凉风拂体,隐隐又听得水声,静夜中送来阵阵幽香,深宫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处意。
李志常闻到这股香气,知道近处必有大片花丛,心想禁宫内苑必多奇花嘉卉,倒不可不开开眼界,循花香找去。渐渐水声愈喧,两人绕过条花径,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窈萦深。再走数丈,只见道片练也似银瀑从山边泻将下来,注入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
池前是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雨花塘”三字。两人走到堂前,堂中桌上放着几盆新藕、甜瓜、枇杷、林擒等鲜果,椅上丢着几柄团扇,看来金帝临睡之前曾在这里乘凉。
尹志平说道:“师兄们这是到哪?”李志常见他戴副张飞面具,虽然这是李志常自己搞鬼也不由得扑哧笑。道:“师弟别怪,实在是憋不住。”
尹志平无语。李志常又道:“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许是刚才那小太监给们乱指路。”尹志平道:“师兄,这番活动下来真是有点饿。”李志常随手扔出拿起水果扔给尹志平。
“先吃这个吧。”尹志平啃着水果,心道这味道真是甘甜,比终南山上野果强多。嘴里却道:“师兄这水果只能解渴,可不能解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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