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迦问到到底有什渊源,尹志平只是笑而不语。这时候山上笛声收歇,“志平你和程师妹来得正好,昨日刚刚炮制好砖松茶,却是便宜你们。”这道声音从山腰上传来,两人如同有人在耳边轻诉,尹志平不由得更加亲钦服。程瑶迦却是功夫尚浅不知刚才笛声传入重阳宫和这时李志常这手‘千里传音’妙处,只是对李志常在半山腰上能听到他们说话,大为惊奇。心下道:“这位大师兄耳朵可真是比狗还灵。”又想到把师兄比作狗却是大为不敬,十分好笑。暗道声:“大师兄千万不要怪罪。”
志常此刻神功大成,心中畅快,便拿起去年用掉落松枝做成长笛,吹奏起来。他此刻内功深厚,并世难寻匹敌者,笛声所及之远还到重阳宫。
尹志平此刻正与孙不二俗家弟子程瑶迦讲解全真剑法,全真派威震南北自然开销甚大,所以在贫苦人家选择天资根骨上佳者如赵志敬之流之余,也多收豪门大族子弟弥补开销。如尹志平和程瑶迦都是大族出身,家中富贵不逊于般公侯。这也是赵志敬向来看尹志平不顺眼缘故。
尹志平正给程瑶迦讲到这招“顺水推舟”妙处,却发现程瑶迦神思不属,问道:“师妹,可是师兄讲不好?”
程瑶迦不禁俏脸微红,讷讷道:“尹师兄,似乎外边有人在吹笛子。”
尹志平只见程瑶迦云鬓如雾,香腮胜雪,脸上羞涩之情,实是难描难言。时间也是痴,好半晌没回过神来。程瑶迦禁不住尹志平这般直视,拉拉他道袍,道:“师兄可听到?”
尹志平这才回过神来,暗道忏愧,他内功已经深有根底,此刻集中精神自然笛声。大奇道:“咱们宫中无人会吹笛,此刻笛声从哪来。”
程瑶迦道:“师兄们练半天剑也累,不如去看看这笛声究竟来自何处?”
尹志平禁不住她这般软语恳求,稀里糊涂便答应。两人顺着笛声竟然慢慢来倒后山,这时候李志常微微笑,“师妹不用猜,看来是大师兄在后山吹笛呢。”他虽然这样说,心底却无比震惊,后山到重阳宫少说也有七八里,大师兄能将声音送到,其内功即使没到道家练气士所说‘天人化生’境界,恐怕也不远。这两年李志常在后山结庐而居,几乎不通音信,更没有显现身手,重阳宫中新进弟子好多都不知晓有这号人存在。尹志平几次去见李志常要不是李志常对着松树发神、要就是诵读道经,却没见他练过武。
而他这两年来日夜苦练,内功外功已经大有增长,即使丘处机也不如他,自忖即使不及李志常,也相去不远。哪知道如今看来差距反而更加大,不由得熄心中那点不足为外人道小心思。
尹志平收起心思,接着道:“程师妹你入门以来恐怕还没见过大师兄,大师兄俗名叫李志常,乃是家师自小收养。大师兄武学源深,乃是全真教自王重阳祖师之后,天资最高者,你若是能得他指点加下,可抵过你三年苦修。何况论关系你与大师兄也是颇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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