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哪里见过这般酒客,老板也喜道:“快去打酒。”
两人你碗碗,从午时喝到黄昏,居然点醉意也无。
西门柔道:“满满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这满满两大碗酒斟,酒保都觉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也是在酒楼跑腿多年,还从没见过客人用碗喝高粱酒。
西门柔拿起碗酒说道:“那这位公子,先干为敬。”
李志常笑道:“同干。”碗酒突下落入喉中,脸色也丝毫不变,依旧白白净净。
西门柔看李志常斯文白净喝这碗高粱酒,再怎也会不好受番,哪知对方面不改色口就干下去。要知道这种喝急酒,最考验酒量,丝毫也作假不得。
西门柔酒逢知己,大喜。哈哈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两大碗。赞叹道:“好酒,在下囊中羞涩,要不是今天遇上兄弟,还喝不上这好酒。”
李志常道:“你不仅能坐在这,还要请你吃菜,还要请你喝酒,你说好不好?”
青面汉子说道:“好,叫西门柔,敢问阁下名字?”
李志常道:“名字先不必说,咱们先喝杯酒吧。”
西门柔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跳。眼巴巴瞧着李志常。
李志常微笑道:“无妨,十斤高粱怕是不够,打二十斤过来。”他这话出口,青面汉子更高看他眼。
李志常微笑道:“好酒也要遇到对脾气人,才喝出滋味。”
西门柔笑道:“这话说在理。”
斟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李志常斟两碗。李志常轻描淡写、谈笑风生喝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他二人这赌酒,登时惊动松鹤楼楼上楼下酒客,连灶下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二人浑然不觉,不会,二十斤高粱酒已经见底,李志常轻笑道:“小二再来二十斤高粱酒。”
李志常看见他腰间系着条软鞭,江湖中敢用软鞭人武功向来不低,只是这种武器大多数时候是女子所用,他名字又带有个‘柔’字,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是个精细人但李志常知道这人绝对是个豪气干云好汉子。
酒保赔笑道:“爷台,二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李志常拿出块金子,说道:“你怕付不起酒钱?”
西门柔笑道:“是这位公子出钱,你又何必替他省钱。”
酒保无奈,总不能跟客人过不去。陪笑道:“两位爷说是。”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大坛酒,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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