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似乎不怎在意,说道:“这种功夫用来对付死物还可以,但是对付人就不行。”无论是什武功还是什兵器只要能对付人,那就是好武功好兵器,可惜世上学武之人千千万万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中条山上余晖落日,山中亭积雪飞檐。吕凤先身白衣比雪还白,过这个山亭,下山就是潼关,入潼关正好就是夜晚,他、最喜欢穿身白衣在夜晚杀人。十年前他是银戟温候吕凤先,但如今银戟不再,他只是吕凤先。他已经十年没和人动过手,但他有自信再没人是他对手。这次他就是要来慢慢对付那些。
可是前面亭中传来声叹息,那声叹息悠悠不绝,如暮鼓晨钟。亭中坐着个人,这个人身黑衣,腰间悬着口漆黑如墨铁剑。
白衣吕凤先道:“是你,郭嵩阳!”
黑衣郭嵩阳道:“是,明天就是和李志常决斗之期,为不破坏这次决斗,只好来这杀你。”
蓝蝎子这才明白李志常厉害之处,绝非她个人可以对付。同时胡不归那精微妙绝剑法更让她深深震惊,她虽然是个女子之身,心中自有豪气,视天下男子为敝履,此刻心中却生出挫败感。无论是李志常还是胡不归,都让她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蓝蝎子感叹道:“今日江湖再无争雄余地。”再不管二者比试结果。
又过十招,胡不归剑法突然变,若说先前胡不归剑招仿若飞仙,此时招式就只能说粗鄙不堪。此刻李志常只需要随手击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但是李志常没有这做,尽管对对方行为大惑不解,却还是退在边道:“胡兄你这是何意?”他却是佩服胡不归剑招精妙,也不管对方是敌非友,以礼相待。
胡不归也收回竹剑,打开腰间酒葫芦,喝口,说道:“用剑就像作诗,灵感来自然妙招源源而出,刚才意兴已尽,这老伙计可和配合不起来,你现在要杀只需伸伸手指头就行。”他浑然不把自己生死为意,直接说出自身缺陷。
李志常微微笑道:“看来胡兄你这是‘妙招本天成,随手偶得之’。杀胡兄只怕这般奇妙剑招后世再不得见,那就太过可惜,胡兄自去吧。”
吕凤先怔道:“郭嵩阳你还是像以前样不可世。你难道还以为是十年前那个兵器谱屈居第五银戟温候吕
胡不归道:“你知道们这样人不怕死,就怕欠别人。当年龙啸云他师傅对有大恩,如今龙啸云找到,这份情是定要还,瞧来确没有拿下你本事,只好如此。”他伸出左手,按住右肩。猛力捏,只听得骨头阵脆响。
李志常悚然动容,叹道:“胡兄真是叫大吃惊。”
他尽管捏碎自己肩胛骨,仍旧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这下算是交代这段因果,李兄道家高人怎不知心中畅快。”
“‘半俗半雅半疯癫,似痴似狂似无常’,胡兄当是辈中人,却是兄弟小瞧。”句话甫毕,虚空抓,股气流激动起来,胡不归身上酒葫芦竟然飞起来,跃入李志常手中。李志常喝口,叹声:“好酒。”
胡不归道:“擒龙、控鹤,原来世界上真有人练成这般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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