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道:“能杀你,境界上却不及你。”让李志常这样人承认在武功方面不如个人,其实是很难,可是李志常承认,承认干脆利落。他能杀张三丰只因为张三丰老,可是在境界上张三丰已经比他多走步,就这步,便是天渊之别。李志常武功招数上没有任何问题,内力也没有任何问题。他已经到炼气顶端,再继续修炼下去,内力也不会有多大提高。
道家讲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合道,李志常武功高得没边,却还在炼气层次。他以前说过武学障境界,第重便是技,第二重便是气,其实两重武学障没有先后之分,有人是先破内力这道障碍,有人却是先破武技这障碍,两者都破去,天下武功便信手拈来,到炼气顶尖层次,往前步便是炼神,这就是神通,已经算不上武技范畴。
李志常之前只是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这点,和叶孤城交手后,更是看清前方路,可是看到前方路,并不代表能够走过去,有时
李志常道:“他也不挂念?”
张三丰道:“不挂念。”
李志常默然道:“很好。”
张三丰道:“李真人当年武功横绝世,在华山杀铁掌帮帮主裘千仞、西毒欧阳锋还有西藏密宗金轮法王,同时击败北丐洪七公、东邪黄药师他两位,这份成就当真是空前绝后,老道听说后也直心向往之,若是三四十年前知晓李真人还在世上,定要想李真人讨教二。”
李志常道:“现在看来也不晚。”
和武当共享这武林泰山北斗地位。
穿过绵绵延延山道,这些时日正是初春时候,咋暖还寒,路旁野花,却欣欣向荣。这山上花儿,饱经风霜,开没有山脚花儿那般艳丽,但风骨过人,另有教人欣赏地方。李志常跟着谷虚来到处草庐。
谷虚带着李志常来到草庐门前,便闪在边。李志常进入大门,豁然开朗,前面飞泉流崖,有道荒坟,荒坟旁边立着道茅亭,亭上有两个蒲团,个蒲团上坐着个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老人。老人身灰色道袍,穿着随意。
李志常朝他看去,老人也朝他看去,两人相视笑,李志常上前去,坐在蒲团之上。老人眼神清润活泼,丝毫不像活百多岁样子。
李志常道:“来之前直在想件事。”
张三丰道:“晚。”
李志常深深看张三丰眼,忽然长长叹口气道:“张真人是如何做到通神,可否告知二?”
张三丰微笑道:“自然而然,说出来就不灵。”
李志常道:“此刻能杀你。”
张三丰道:“确实如此。”
张三丰道:“李教主是在想张三丰这个老道士,到底是什样子,他武功是高是低,这人怎就能活这久还不死吧。”
李志常道:“其实也活不短时间,大概有七八十年吧。”
张三丰淡淡笑道:“李教主难道不是活百多年?全真教李真人,其实老道该叫你声师兄才对。”
李志常叹口气道:“那座坟墓是师父长春子丘处机丘真人吧,好久不见,他都死,死得好。”
张三丰道:“确实死得好,他死去万事皆空,他死去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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