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道：“无妨只是想见识
下归藏剑吧。”
情沉吟良久，叹道：“也罢，那
就用这只洞箫献丑。”
情手持洞箫，招朝李志常递过来。这招‘秋高云淡势’合着华山秋意，朝李志常扫过来。
李志常轻笑道：“自古天意高难问，这剑便是‘乾剑道’吧。”原来归藏剑给公羊羽创出来，有八剑道，分为乾、坤、巽、坎、离、艮、兑、震，这八种卦象反复交替，将天地万物归藏其中，可谓‘剑生万法’。
李志常大袖飘飘，松枝抖，轻笑道：“天意难问，却偏要问之，不但问之，还要替天对之，情道友看招‘本始之茫，诞者传焉。’”剑势苍茫辽阔，似乎将天地都笼罩其中。原来昔年屈原做‘天问’，第句便是‘遂古之初，谁传道之’，李志常句‘本始之茫，诞者传焉’乃是柳宗元做
天对，天对便是答天问疑问。这句‘本始之茫，诞者传焉’便是对应‘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李志常微笑道：“‘情’者，‘情’未矣，若当真‘断’，何必去‘’，所谓‘放下’大都是放不下罢。”
情苦笑道：“道友语中，若能‘情’又何必之。”
李志常幽幽道：“‘情不知所起，往而深’，既不知所起，又如何知晓所终。”
情叹息道：“要是三十年前听到道友这句话，情也不是情，如今身将朽木，虽不能，天道之下，不得不。”
此时已经入深秋，万物枯黄，唯有松柏依旧，李志常不知从何处摄来根枯枝，淡淡道：“‘情’之字难以深谈，可谈者唯有道，在下生性好武，今日有缘见得道友，愿请赐教下归藏剑。”
李志常意思是不仅问天，还替天回答。这问答，落在剑招上便是两个相对应变化，自成方圆。他剑中自有天地，情这招‘乾剑道’天地再高再阔，也丝毫影响
情身子震，细细打量李志常，好奇问道：“不知李道友是哪位故人，恕眼拙，没认出来。”能知晓她会归藏剑人，普天之下寥寥可数，她都有印象，可是李志常不过三十岁许，无论如何都非当年故人，让她大是惊奇。
李志常露出回忆神色，淡淡道：“去年秋天去天香山庄见楚仙流，那时秋意无限，百花凋零，楚兄又无美人相伴，成名剑术‘名花美人剑’不免弱些，们口中论剑千招之后，终于让招‘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给破他剑法。虽则如此，对他剑术却好生佩服。”
情道：“原来李兄已见楚仙流，他剑术人品俱佳，其人其行当得起‘皓月当空’四字，细细算来，上次见他还是二十多年前。”李志常有道者气派，情不自觉敬重之下，忽略两人年岁差距，称之为李兄。
李志常悠悠道：“分香剑术已给他练到前无古人境界，终归是前人创下剑法，何况明月光辉，见太阳也就隐去。‘万古云霄，凌空羽’总比楚兄高明那
分，可楚兄剑术，已经超凡入圣，让欣喜不已，这‘万古云霄’归藏剑又怎不令神往。”
情道：“李兄能胜楚仙流招，又何必来找，于剑法道只是萤火之光，怎又比得楚仙流皓月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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