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哈哈大笑道:“能指点你什,你且回去,明日再来。”
公羊羽虽传云殊武功,但他心系情,踏破千山万水,都要找到情踪迹,故而年只有十几天教导云殊武功,纵然云殊资质不凡,也有很多道理想不透彻。公羊羽允文允武,穷儒脉武功博大精深,又暗合兵法治国道理,哪是云殊时间能够吃透,他为抱家仇国恨,日夜练武,虽有精进,却缺乏变通。
云殊今日大有所获,也正好回去消化,夜凝思后。第二人朝阳还未跃上峰头,明月更未沉下太湖,他就已经到昨日所在之地,而怪人却在那早早打坐吐纳。怪人见到他,也不说话,拿起根枝条就来打云殊,云殊昨晚有些领悟,用出步‘三三步’居然避过这第招,不过随后就被打中。
连续多日,云殊每日都来陪怪人练武,怪
云殊心里越来越烦闷,心里知道,若是再出剑触碰不到李志常身上时,他非得气血翻涌不能自制不可。可是他确实已经用尽全力,怪人也未曾使用超出三三步步法,云殊就是无法刺中怪人身上任何种部位。这种心理上落差感,远比真刀实枪比斗,更让人痛苦不堪。可是他之前还能控制自己出手,可是如今气机牵引下,想罢手都不能。想到对方不出招,更没有用任何更厉害武功,只是简约明‘三三步’,就让他难受之至,云殊好不丧气。
就在他要抵受不住时候,胸口内息几乎快要爆炸,突然之间剑鞘抵住怪人胸口。他身劲力都尽数泄过去,犹如石沉大海,无痕迹。云殊晃神,手中连剑带鞘,物归原主。云殊定眼看,地上密密麻麻只留下三十六只脚印,形成个太极阴阳鱼。而这些足印半是他,另半却是怪人。原来他转来转去,这多招,但只有十八步步伐,而且从脚印中观察,对方每步都牵引着他下步,可以说他从开始就败。
云殊苦笑道:“你为何让。”不过怪人最后放他马,让他剑刺中,云殊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奇怪。
怪人微笑道:“有说过不让你。”
云殊道:“那这样你不是输。”
怪人笑道:“又并非非赢不可。”
云殊无话可说,这人脾气之怪,比之自家师尊公羊羽还要更胜筹,连胜负都看得极淡。不过简简单单三三步能给对方用得这般奇妙,那是云殊做梦都想不到。他知道三三步进步可以推演出四四步,再之出梅花之数,最后走到九九归元,可是怪人从始至终都是三三步,步法简单明,但总比他快分,就这分之差,让他犹如天渊之隔,始终刺不到对方身上片衣角。
他心中忽然闪现四个字‘料敌机先’,不是对方总比他快,而是对方总能想到他前面,他算好对方下步,对方却算好他算好怪人下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怪人不是在步法上做文章,而是在人心上做文章。
云殊并非愚昧之辈,他也算半个将门世家,怪人作为仿佛在引导他,给他打开另外片天地。正所谓种下颗菩提子,他日绽放万朵莲。
云殊想明白这点后,心知对方多半也是游戏风尘中异人,来对他进行指点,他深深施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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