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忘却往事,便得以抛却杂念,他以往学尽世间武功,但不见精纯,如今参得‘无法无相’玄妙,过往所学,尽数在心中不留痕迹,若要用时,不假思索,出招时犹如水银泻地,流畅无比。释天风斗到兴处,手足并用,仿佛几个绝世好手同时向李志常出招,李志常眉头皱,退开三步,用出掌法,掌力或屈或直,无不如意,双掌拍出,两道掌力朝怪老头前后扑过去。
怪老头遭遇前后夹击,个踉跄,大呼道:“看无相神针。”李志常只觉对方胸腹之间天突穴、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中脘穴等十数处大穴,射出十余道凌厉锐风。他刚才本待进招相攻,没想到这老头用出无相神针,锐风过处,令他手指酸麻。这迟缓间,怪老头轮着手臂,好似个急溜溜大风车。
这招劲力浑圆,暗藏于内,李志常刚才被无相神针扫中,气血不太顺畅,势必难以和这转硬拼。李志常双手抱圆,神凝气壮,怪老头大风车轮过来,仿佛砸在个大皮球之上,
不过顿饭功夫,庙里面喇嘛便无个能够完整站立。各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
邋遢怪老头虽用释迦掷象功,到底最初没用上潜劲,李志常用出‘天旋地转’手法,拍在喇嘛身上,让他们身气血逆行,在空中旋转时,功力就废大半。后面怪老头有样学样,用上和李志常常同样手法。
到这时倒地喇嘛除最初两三个还残余两三成功力,其余人等武功尽数被废得干干净净,再无凭借武力作恶可能。这些喇嘛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个个心下大惊,不知道李志常和释天风对他们用什妖法。
没有喇嘛做兵器,怪老者怏怏不乐,说道:“不过瘾,咱们再来比划比划拳脚。”
李志常跟他以喇嘛身体做投掷武器,抖这半晌,已经大约猜到这人或许便是东海灵鳌岛岛主释天风。不过根据他记忆,这人进入无法无相境界,将往事忘大半,只留下对武学执着,此时此刻十分可怖。
怪老头见他久不答话,心地不耐烦,晃身,便欺到李志常身边,跟着拍出掌,出手迅疾凌厉,夹带罡风。李志常随手格住对方,但觉股潜力,和老者各自身上震。
怪老者喜不自禁道:“小道士功夫好高。”
李志常细细打量,但见这疑似释天风怪老头,年近七旬犹能手足灵活,不亚少年。刚才那股潜力犹和他能在伯仲之间,实在厉害得紧。两人交手均是快不可思议,或掌或拳,或指或腿,刹那间已然斗十数招,怪老头越斗越是喜不自胜。他生性好武,最爱打架,恨不得全天下人个个都武功超凡入圣,好陪他斗个过瘾。
李志常随手跟他拆招接招,武功之高分明不在他之下,他兴致高昂,招式越来越精绝奇妙。使到兴处仿佛流光掠影,而李志常犹如静影沉璧,任凭怪老头攻得急,却不动如山。
斗到此时,怪老头大叫道:“好爽好爽。”他武功之高,天下难寻对手,只因昔年输在九如和尚几次,耿耿于怀,故而痛定思痛,悟出无法无相之道,练成灵鳖岛不世绝学无相神针(又称仙猬功),可从周身三百余出大穴激发无形真气伤人,却因此导致自己神智不清,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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