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说笑,在下并不姓朱,这里没有什玉公子。”安仁杰对江湖事不太热衷,当然也不知道沈炼外号。
安万里正因为知道沈炼这些事迹,才能容许安仁杰不回家,至少这个混吃等死儿子,总算做对件事。
“说‘朱’是猪肉‘猪’,而不是朱砂‘朱’。”女人嫣然道。
这句话实是没有多大声,却不妨碍大厅有耳朵人都听见。
他们都笑起来,这次沈炼也不例外。
这样女人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时节,她该在春暖花开时候,在浣花溪中,悠然自得地戏水。
“是这里老板,小娘子有什事,想要住店,只是本店已经没有房间,若你不介意可住房间。”安仁杰急不可耐窜过去,他轻功算不上好,这下也动若脱兔。
如果他当初练功时候,有这般热情,至少会比他老子安万里要强很多。
所以制约个人进步,从来不是天资,至少不全是天资。
“你不是。”
却比沈炼更像是纨绔。
当他发现‘有间客栈’中比家里生活更舒适时候,连家也不回。
用他话来讲,与住进‘天字房’相比,他家简直是狗窝,当然这句话绝没有被他老子安万里听到,不然他现在还未必能坐在这里。
甚至徐弘若不是心疼那人天千两银子,都未必会肯走。
徐弘也曾向沈炼讲价,沈炼却笑吟吟说这是对他特价,不能改。
“怎就不是。”安仁杰看着她双赤足,突然觉得很饿,明明才吃过饭呀。
“因为知道这里老板是玉公子,而不是朱公子。”她声音很好听,却非如黄莺初啼那种婉转娇柔。
像是春天溪水,撞击在岩石上,颇为清脆。
‘玉公子’当然是沈炼,这是江湖人给取外号。
以沈炼君子如玉,如切如琢。
“要是就绝不会玩这双腿。”沈炼低声说句,安仁杰却来不及听见。
因为这双腿主人说话,她背着手缓缓后退,关注门,举动风情,非但无法难以言妙,却已勾魂摄魄。
她或许过三十,眼睛却明亮得很,还种自带天然俏皮,实是十六七八少女都不能比拟。
脖颈上披着条丝巾,遮住细腻光洁皮肤,却在这寒冬腊月里,带出分慵懒,令人想起漫山遍野开满花春天。
“谁是这里老板。”她脸上还有分淡淡笑意,犹如隔着薄纱透进来朝阳,明媚而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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