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说道:“认出也不打紧,你假装不认识,也不打紧,你那千两纹银可以不要,听说三光道士家传道观和祖产都卖给你,你把那道观以及本来地契给
硕知州得沈炼提点,恍然惊觉,再仔细打量沈炼,神色变,然后道:“原来是你,居然这多年来都没变过。”
然后他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到底久居官位,即使退下来,也有威严,下人虽是不解,还是感觉到老爷有机密话要跟小道长说。
等仆人都走后,还四下打量眼。
沈炼看着好笑,说道:“硕大人有在这里,你还怕旁人能听到们说话,其实也没什大不,当今圣上都知道是沈炼,们还见过两次,可她并没有拿怎样。”
硕知州担心正是在此,沈家举族依附逆贼清河郡王,若是旁人知道他跟沈家余孽沈炼私下见面,莫说他想保住万贯家财,七房美妾,便是脖子上这脑袋都留不住。
那仆人面露苦色,又不敢不从,他们这些仆人,卖身契都在硕老爷手上,若是惹得硕老爷不高兴,总有让他们生不如死办法,且官府无法追究。这仆人小心翼翼往枇杷树本体走去,猫着腰,到两丈、丈远处,都没什事,后来直接走到树下,发现什事都没有,仆人愈发胆大,摸摸枇杷树树干,‘唉哟’声。
硕老爷狐疑看沈炼眼,似乎在说你到底搞定没有。
然后才听那仆人道:“老爷没事,刚才就是被扎下。”
他刚才明明看到树干上没有刺,怎伸手过去,就被猛地扎,这仆人实是想不明白。
沈炼似乎听到寄居在木剑枇杷树,轻哼声,仿佛在说,笨蛋那是天雷余下电光。
世上有两种人最是贪生怕死。
第种是有权,权力犹如杯能令人迷醉酒,越是久,越舍不得这种感觉,自然不想死,抛弃这权位。
第二种是有财,财富虽然不是万能,也是最接近万能东西,有亿万家财,自是神仙般快活,谁会舍得抛弃这富贵。
硕老爷道:“这个嘛,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已经是退下来老官皮,能屈能伸,沈炼这种危险人物,该认怂,就得认怂。
他这副嘴脸,沈炼倒是懒得搭理,当年硕知州还有几分气概,只是现在家财万贯,姬妾成群,人又老,哪里还有什志气。世上如沈老爷子那般草莽龙蛇之辈,终归是少数,绝大部分凡人都是庸碌生,纵使偶然奋发下,最好还是耽于享受。
沈炼凝目枇杷树本体,心想这天雷木正好给你做个神像。天雷木不是指某种树木,而是指经过天雷劈过,没有焚毁木材,是上好灵物。
硕老爷果真见得仆人没事,不由得大喜,道:“还是小道长有本事,不知如何称呼。”沈炼和三光道人表现有天壤之别,硕老爷自是识得时务,知道沈炼所言非虚,两人确非师徒。
对于奇人异士,他向来是礼敬有加,不愿怠慢。
沈炼轻笑声道:“硕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当年开有间客栈时,你可是来过。”他不说青州府衙门事,只提这件,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更能令硕大人想起他是谁。
沈炼因为清楚亮出他身份,可以避免许多废话,和多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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