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俱如云烟，衍虚只是刹那间生出这种回忆。
青霄不掺合半分感情
冷漠声音传进竹海，“回忆够
。”
衍虚望着青霄冷若清霜倩影，笑道：“师叔，
直听说，人在要死时候，能够在极短时间里回忆生过往，现在看来是真。”
青霄淡淡瞥他眼，心中没有情绪起伏，缕剑光乍然生出，天地万物，连同竹海、月光，都似乎罩上薄薄寒霜，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弹，除那抹似乎永远不会终结剑光。
净竹生出竹海，对衍虚有极大克制作用，尤其是在他损失部分元神后，令他失去‘他化自在天魔妙法’那种随心意变化，能借世间切法神妙。
他真只是觉得有趣。
不同于同门自来受到观念，修道便是道心纯，不受外物迷惑，最后得天地之道。
衍虚只是将修道作为种手段，他很理解其余人修道模式以及心理，但他不屑于当个清苦修士，或者说专注于修炼。
在他看来修行带来能力，以及悠久生命，能让他实现种种匪夷所思事，这才是他修行缘故。人世间有太多事，值得他在世间沉沦，值得他追逐，天地宇宙间仍有无数奥秘等他去探索，那些东西可比心意修行，感受修为增长，要有吸引力得多。
碧云对他有情，便是因为他这点不同于其他修士。许多修士心中只有道，唯独衍虚他向往别东西，这点给碧云很是不同感受。
碧云是紫铃仙子徒弟，亦是顾采薇师尊，沈炼是顾采薇代碧云收下弟子，作为太虚神策又位传人。
当然碧云死，跟衍虚也有很大关系。
以她太虚神策还丹修为，若非衍虚这至亲至今之人下手，别人又怎能令她道陨。
衍虚当初并没有从碧云那里得悉太虚神策奥秘，因为那时候他还不够强，更重是，碧云那时候是除清水祖师、紫铃仙子外，唯位以太虚神策还丹人。
很多人都认为她比张若虚以及他更有希望得道。
衍虚清晰看着那剑光无声而来，如梦幻泡影，如露
况且衍虚是真正天才，他做什事都比别人快，做也更好，修行任何术法，都能在极短时间内掌握，并明白其精义。
他在门中甚至有小道藏称号。
沈炼曾经在门中给许多人讲过他对修行理解，指点过不少同门，但这些衍虚都做过，且做得更好。
青玄在百多年前段时光里，盛极时，出不少优秀弟子，跟衍虚关系很大。
这是碧云佩服，所以碧云也想不到，衍虚是那样无情人。
可惜是，得道不但需要天资、机缘，还得有那命。
其实碧云是第个发现他修炼‘他化自在天魔妙法’人，她这生很少做错事，最大过错，便是对他有情。
衍虚直认为自己是个无情人，纵然那时候他对同门都很不错。
自从修行‘他化自在天魔妙法’，通过各种各样方式，将魔种悄然在那些他并不喜欢同门身上种下时，衍虚起初有种莫名快感，直到后来他能够将那些人变成自己化身后，他生出个疯狂念头，那就是将门中所有人都练成化身。
等到那时，青玄上上下下虽然看起来人很多，其实就他个，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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