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蝉道：“弟子不知从何说起。”
沈炼悠然转身道：“儒家有
句话广为流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应当近来读到过。”
陈金蝉点点头，他读什
书，都是按照沈炼
要求来，巫尊水晶球知识虽然浩瀚，但也有许多知识是没有。
当然他可不清楚，自己读书，很多都是沈炼结合两世见解，编纂出来，可不仅仅是这个世界学问。
沈炼道：“这四句话，其实大多数字都可以舍去，但是‘立心’二字，却是其中精髓，亦是为‘人’根本。”
沈炼此时执笔在卷白纸上，迟迟未能落笔，头也不回道：“念成魔，念成圣，天魔圣者，本没有多大区别，因为都是想要改变人心而已，差别在于手段。”
陈金蝉心中动道：“那师父你也是圣者？”
沈炼清淡笑声响起，悠然道：“
是人。”
陈金蝉道：“弟子更不明白
，他们都说师父已经登临仙境，绝尘弃俗，为什师父又说自己是人呢？”
沈炼好似忽然有灵感，落笔如雪白纸上，笔勾勒，并无停顿，写下两行字，随后搁笔道：“你觉得什是人？”
越来越多人怀念过去那安平日子。
在这种情势下，盼望在世人眼中最可能出手对付衍虚沈真人出山愿望愈发强烈。
那句‘沈青霞不出，奈苍生何’，就是在这种形势下，经传出就不可收拾，更成世间练气士共识。
许许多多练气士都逃逸外海，聚集在青玄山之外，让山门外南柯镇迎来从未有过热闹。
似乎众人诚心，感动青玄，沈真人弟子陈金蝉亲自出面，安抚山外练气士，更传出个消息，沈炼已经发出战书，邀请魔教教主衍虚于明年三月三日‘灵台论道’。
陈金蝉本想脱口而出，有头有足直立行走生灵便是人，但又立刻意识到不对，因为得人形不只有人还有厉害妖族。
他摇着头道：“弟子不知。”
沈炼道：“那你觉得自己是‘人’？”
陈金蝉回道：“当然是。”
沈炼轻声道：“那为何你说不知。”
战书也得到衍虚回应，自此后魔教活动便减弱许多。
元洲暗流潜涌，俱在拭目以待，看青玄两代不世出天骄，在灵台方寸山论道之后究竟会是什结果。
……
“豪杰挽狂澜于既倒，王者重造国家，圣者却能创造个宗教来延续自己思想。”沈炼在太乙峰上竹舍中说道。
他身后陈金蝉心中不解，问道：“师父是认为魔教教主是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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