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听到,唯独不能干涉其中。
这也许真只是他梦境,而他只能做个孤独清醒者,却不能从梦中脱身,甚至不能明白这场梦境有任何意义。
仅能在无边孤寂中,清晰地感受岁月无声流淌,似永无休止。
而他不能去任何地方,只能待在处山中。
这片山就是那男子领地,沈炼亦清楚男子是谁,他就是大羿,在天皇之后,最接近无敌不世强者。
大羿似乎看不到他,山中切生灵都没法看到沈炼,他好似真成为个时光长河中路人,默默注视这片山中切,却不能投身其中。
沈炼亲眼看到个个天仙境莽荒猛兽,被大羿轻而易举猎取,甚至这些都没法提起大羿兴致。
大羿没有朋友,族人却有很多,他对族人很好,打猎所获,从来不自己留着,全都分给族人,但没有任何族人敢于亲近他。
唤道:“老爷你感应到,快回来吧。”
它还记得之前沈炼肉身崩溃,以及刹那间从世间消失,连同那支永生难忘箭。
黑虎自然不相信老爷会如此轻易湮灭在世间,而且它跟随沈炼多年,知道老爷曾经提到过个理论,那就是化浮生为梦境,来回避任何伤害。
但这也会令其陷入梦境,难以醒来,故而需要外界之力来唤醒他。
所以当沈炼彻底消失时,黑虎就会有此联想,老爷是否已经化为场无影无痕梦。
因为他有种天生孤傲气质,隔绝人世。
这种气质不是超凡脱俗仙家清逸,而是不为天地所容,甚至沈炼能看到道道法则所化无形锁链,无时无刻不盘绕在大羿周围。
如果仙家强横到大羿这地步,自然会收敛气息,天人交融,可是大羿没有这样做,他就是他,舍之外,再无别物,所以天地容不下他,他也不曾将天地放在眼中。
与大羿相比,夏王强悍,简直可以称作脆弱。
只是再强大人,旦见惯,也难以有任何触动,况且沈炼现在处于种过客状态。
或许当初沈炼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无意有心之举,炼出那盏莲花状神道之灯,便在今日有帮助沈炼可能。
这盏灯本是救世人,最后也可能救沈炼。
……
沈炼穿越片迷蒙时光,到他无法想象年代。大地上尽是座座巍峨到不可想象高峰,有大山甚至比青玄地星还要巨大,广大平原,比星河还要难以跨越。
天上地下有太多强大到可怖气息,令他生出自身渺小不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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