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武丁说是全无机心,其实不算假,但也不真。谁叫他武丁正是殷商国运所钟,所以朝歌这场针对沈炼布置杀局,必然借助武丁身上那惊天气运。
适才谈话间,沈炼已经从武丁身上收获不少信息。
其实从他开始进入朝歌,便知道自己落入个杀阵当中,如果他气机露出破绽,将再无缓和余地。
而武丁有意无意间,就成他掩护。
气道:“接下来你要做什,说实话,已经明白,什事都没法瞒过你。”
沈炼微笑道:“斗姆元君她老人家,这漫长岁月里,首次为某人破戒,出现在幽冥,来到朝歌城意图给个深刻教训,如今沈炼怎好意思就此抽身离去,让她老人家唱出独角戏,所以接下来只好让她老人家满意,大家痛痛快快比个高低,届时不管她有什目标,有什目标,从这次后,总能看个大概分晓,你说这不是将复杂事简单,大家都会痛快。”
武丁道:“你既然知道那多,难道就当真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沈炼道:“说实话,对斗姆元君手段并不解,若是冲突起来,更没有什把握,但这无所谓,她也不知道今天沈炼有什本事,不过在此之前,对你们朝歌城那口司母戊鼎更感兴趣。”
“司母戊鼎是祖甲心血所在,而且号称大地之根,勾连殷商祖脉,你对它有企图,看来是点情面都不想讲,很不明白,干嘛非要做这绝,以为你不会是那样人。”武丁又是口闷酒后说道。
沈炼注目河畔古柳,登时古柳被注入生机,在这凛冽寒冬中,抽枝发芽,无数柳絮新生,随风飞舞,更胜簌簌飞雪,落在幽幽河面上,魅力无穷,引起许多行人驻足观瞻。
他淡淡道:“那不是做绝,起步太晚,唯有以非常之事,行非常之道,建非常之功,其实你依旧不清楚,天乙他绝非想要简简单单代夏那样简单,在这场博弈中,他和都不想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当个棋子,那大家索性都厮杀激烈点,更或者将棋盘推翻,到时候才是皆大欢喜哩。”
武丁全然没法理解沈炼言语中深刻含义,但体会到沈炼并非出于对殷商厌恶,才有今天作为,只是其本身究竟真实目是什,并非他所能知。
但是这已经让他好受些许。
沈炼说完后,就端起酒杯,这是他今天第杯酒,亦是最后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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