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李二牛都没见到那个人
模样，只是记住
碧游宫三个字。
“牛天王你倒是不笨，只是凭你道行，怎
能瞒得过贫道，居然还敢抽空教这小子修行。”空中飘起悠悠道音，却不知来自何处。
大水牛道：“知道瞒不过你，所以看在这小子照顾
这些年份上，才给他留下点东西，不知沈仙君要如何对待老牛？”
“辛去病到底跟有段交情，你虽是他女婿，也是间接害死他之人，此仇得替他报，好在你也算是死过
回，十四娘对你又有些余情，因此教你形神俱灭，又太过无情，这样吧，你到碧游宫中，服千年苦役，算是给你惩戒。”
大水牛松口气，道：“好。”
它知道今天给沈炼发现，自是在劫难逃。只是千年苦役，他当然接受。
着李二牛甩，就是股巨力，将他负在背上。李二牛只觉得耳畔风生，刮得脸疼，待得风止住时，便到二十里外山坡上，四顾皎然。
李二牛倒是不奇怪，毕竟牛哥会说人话，显然是妖怪，打个盹功夫跑出二十里地很正常。
那大水牛像人样站起来，居然似模似样打出套拳法，李二牛看着看着就身体不由自主地学起来，最后满身大汗，耳边响起奔腾江河之声，这时候他还不清楚，他听到江河声是自己气血流淌声响。
就算练气士，开始修行时都很少有人能听到自己血流声。
通拳打下来，他已经累得半死，这时候大水牛又念起段口诀，他记性不算好，却字不漏记下。
李二牛悄声道：“牛哥，这人到底是谁？”
大水牛摇摇头，仿佛听到什，牛蹄踏空，进茫茫月色里。
李二牛只听得耳边牛哥传音，“若要见，可去碧游宫。”
他握紧拳头，朝着大水牛消失方向道：“牛哥，会救你出来。”
空中响起笑声，“真是个热血少年。”
他照着大水牛口诀，学起口诀说呼吸法，像是到云端样，说不出舒坦，刚才疲累下子就消解。
脑子变得清楚无比，睁开眼甚至能看到五丈外蚂蚁在月光下行动，连触角都看得分明。
李二牛忙向大水牛感谢，大水牛却打个响鼻，说道：“传你道诀，不要对别人说，而且马上也要离开。”
李二牛不解道：“为什？”
大水牛叹声道：“你刚才说那首诗是沈炼写，而跟他不对付，再不走，恐怕就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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